44暗通曲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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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任务越来越少,天气已然转冷。
自那之后,我再去牛郎店,只是多买了几瓶酒,JK牛郎便知无不言,立马说出他知道的一切。
事情很简单,通灵婆婆曾是他们前公司某个团体的粉丝,算是俱乐部的原始死忠粉,后面公司倒闭团体解散,她便不怎么出现了,这家店改头换面后,她倒也光临过几回,毕竟通灵婆婆的嗜好一目了然,店里年轻的帅哥不少,旧人去了还有新人。只是最近来得少了些。JK牛郎许诺下次看到她一定马上通知我。
如果所有的事都能用钱解决就好了。
今天难得有任务,能活动一番筋骨。
硕大的肉色咒灵扭曲着身体,盘踞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气,我正要动手,空中突然飞来一把长刀,我向后一跃,刀身精准砍中咒灵的要害,咒灵彻底断气,消散在空气中。
是谁,是谁抢了我的人头?!
有如樱桃蛋糕被人吃走最后一颗樱桃,我咬牙切齿地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
“磨磨蹭蹭的,这么弱的家伙还要本少爷来解决。”嚣张的声音响起。
染了金色短发又穿着旧式和服,不土不洋的禅院直哉闪亮登场。
真正的叛逆期来了。
“那边知道你跑来东京吗?”我将插在地上的刀拔出,朝他掷出,刀身旋转着飞回,可惜没有命中,被他一把接住。
“我的事,他们管不着。”他重重哼了一声,将长刀收入刀鞘,“快给本少爷找个住的地方,酒店住得我烦死了。”
那就打道回府啊!禅院家多的是仆人抢着伺候你。
我烦躁地擦掉匕首上的脏污收进怀中。
善一郎的电话最近一直打不通,过去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又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吧。给禅院家卖命跟给松枝亚一郎卖命,在我看来是半斤八两,真不知道那男人许了什么好处。
对他言听计从的人不光是善一郎,我每次去禅院家,那边的气氛就改变了一些,似乎本该忠心本家的势力又被他蚀空了一些,我不觉得他蛊惑人心的本事多么高明,其中必然有某种古怪。
京都在关西,东京在关东,只是一西一东之隔,远远称不上天涯海角,寻找通灵之人是一方面,能在物理上远离那个地方是另一方面。我从未真正逃离那个地方,看不见的枷锁捆缚在无形的地方,只不过换了一个主人,那个男人动动手指,锁链就会缩短缩紧。
我不需要自由,我只需要完成我需要完成的事。
禅院直哉此行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厌倦待在一个地方吗?
还是说,他也被那个男人收买了?
他一无所觉,没有展露出任何异样,依旧是那副吵闹的欠扁样子。
“我家倒是挺大的,”我弯起眼睛,“少爷不嫌弃的话,就住在寒舍吧。”
放他在外面到处跑来跑去是个麻烦,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很快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金窝银窝,我住的是养不起少爷的土窝。
才过三天,我便憔悴了许多。
我对他娇生惯养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当时负责他饮食起居的是其他仆人,我只需要做些琐屑事务,加上我并未长年累月地从事女仆工作,对他的难搞还是认识不够。
也是,高档酒店的服务都无法满足他,我怎么就能搞得定。
日常之余,他还有游山玩水的需求,说什么好不容易来东京一趟,我有义务招待他观光。要不是还没套出他的话,我早就给他扔出去了。
又是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的一天。
我对旅游没有什么兴趣,来东京除了做任务,没有去过任何热门景点,如今一一超级加倍,简直是报应。
成为咒术师后,我获得一度渴求的力量,然而这点微薄的力量除了?除些普通咒灵,一无是处,我既不能打败那个男人,又不能摆脱我希望摆脱的一切,没有任何东西改变。除了事情变得更糟糕。
那段时间,禅院直哉成为了我的出气筒。
他的天赋很高,唯独在术式方面一直处于瓶颈。“投射咒法”作为新生的术式,是禅院直?人的独创,光是口头说明就需要费不少力气,掌握更是需要一些关窍,他始终不得要领,又不肯拉下脸去问禅院直?人,宁愿自己闷头研究,照同龄人的进度,他其实并不落后,只是他自己性格扭曲,又有五条家的天才压在上面,本就脾气暴躁的他在那段时间完全是个到处炸开的炮仗。
无心栽柳柳成荫,相比于他的不顺,对成为咒术师没有兴趣的我反倒进展顺利,单纯靠咒力和体术的比拼,我甚至高出他一截。每每言语不和,干脆大打出手,一连好几个月他的脸都没什么好样子。禅院直哉平日里时尚杂志期期不落,对里面的模特评头论足是他的一大乐事,是个颇为注意外貌的人,这让我的幸灾乐祸更上一层楼。
由此看来,他对我大抵同样没什么好感。
“跑吧。”禅院直哉忽然说道。
他的右手托着下巴,脸朝向窗外,神色晦暗不明。
“什么?”
“明天就会来了。”他停顿了两秒,说道,“抓你的人。”
过电般的惊触,我询问道:“……善一郎?”
这回在东京的确待得久了些,线索近在眼前,我还不能回去,得想个什么办法拖上一拖。
“他?最近你可见不到他了。”禅院诸哉发出嘲弄的声音,话语中透出不详。
禅院直哉曾接受过善一郎的教导,他对别人一向没有好感,对善一郎尤烈,我一度怀疑是同性相斥。善一郎对他人的好感度系统和镜面反射差不多,不喜欢他的人他同样不喜欢,平时倒也井水不犯河水,我几乎没怎么看到他俩交流无关战斗指导的事情。
“什么意思?”
他话音一转:“我劝你还是小心点,那疯子最近笼络到个人才,能借生尸还魂,只需要直系血亲的身体。说是生尸,不过是刚死的人,至于要借谁的尸还谁的魂,想必你更清楚。我就说这么多,信不信随你。”
说不上是好意还是看热闹,他来东京一周,在追兵到来的前一晚才吐露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告诉我这件事。借生尸还魂,真亏那男人想得出,我的价值终于只剩这具身体,他早就没有耐心放我在外面闲逛。
即便如此,我还是感到一丝恶心。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弹了弹指甲,碾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谁知道呢。”
“善一郎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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