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思绪(2 / 2)
不用考虑以后的风险,逃避,逃避,一直住下去,直到离开那天到来。
我只需要欺骗自己事情会很顺利,麻烦和危险交给别人负责。
至少让我休息一阵子,不必为生存负责。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一阵子只是自欺欺人,只要逃避就会一直逃避,长此以往,惯性的软弱会让我习惯性地依赖同一个人,将全部的感情,信赖,关系,都托付给他。
接受毫无代价的容身之所,直到他耐心耗尽的那一天。
如果是他的话。
炽热的暮阳好像又照在我的眼皮上,微微的热麻滋生出润意。
一起离开,在那之后呢?意味着会生活在一起吗?
生活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甚尔会成为我的家人吗?
多么奢侈的词汇,我本以为再也不会和我产生关联。
不,这些不过是我的妄想,说不定他只是需要一个分担房租和生活成本的室友。
他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
我对甚尔,又有什么价值?
一无所有的我,能为他带来什么?
“甚尔是在同情我吗?”
我当然知道不是这个答案,只是他愿意流露的东西太少,我希望知道他的想法。
“我可没有闲心传播这样的东西。”他重重哼了一声,“当然喽,你是个麻烦的家伙,脑袋里总装着奇怪的东西,完全搞不明白在想什么,因为是个笨……”
他的声音含糊起来,因为我捏住了他的嘴。
“#…#……¥%…#¥”
指望他说点好话出来是不可能了,唉,为什么人不能同时拥有动人的身体和动人的言语呢。
“总之我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去麻烦柿子婆婆吧,至少我可以在厨房帮帮忙。
食宿可以暂缓考虑,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禅院家的想法,否则重蹈覆辙是早晚的事情,他们有反反复复折腾的本钱,我需要的是安稳的生活。
该从哪里入手呢?
山田禾子只是奉命行事,私人恩怨该有个限度,她只是暂时妥协,并不是任我拿捏。禅院诸哉只把我当一般仆人对待,排除。总之不能随便抓个人来问。要是能找到当初来我家的那两个人就好了,可是禅院家那么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他们会那么好心乖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吗?
他们用我父母的死因将我钓到这里,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甚至无法确认真假,大概只是哄我的戏言,关于父亲的事情,母亲不会骗我,而她的死亡是我亲眼见证,还有什么可说的。当时我神志不清,思绪混乱,冷静下来之后想想,那个人的言语轻佻,实在不值得相信。
我能做的还有什么?
再重新梳理一次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
那个人,一开始便对我态度奇怪的家伙,禅院玲奈。
她说我欺骗了她,无论怎样回忆,我都搜刮不出来结果,找个机会,我要问个清楚,她不像城府很深的类型,说不定会露出破绽,让我套出话来。
时间很晚了,今天就养精蓄锐吧。
铺床铺床!
在我和甚尔的通力合作下,床很快就铺好了。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两个人吧。”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他还是配合我做好了。
“可是甚尔不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
软绵绵的被褥四四方方地落在榻榻米上,不必一个人爬来爬去整理边角。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是想睡在有床单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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