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伤疤(2 / 2)
我回忆起那座食材山的规模。
“他们那天该不会没吃上饭吧。”我睁大眼睛。
禅院甚尔移开视线。
一想到那个场面,我就感到有些好笑,真是幼稚的家伙。不过时隔这么久才来找事,如他所说,那不过是一个由头。
我的心微微一沉。
“这里有药吗?”
“太麻烦了,不想去。”他没形没状地坐着,几乎要和四周长在一起。
“去拿去拿。”我催促道。
他很不情愿地起身,我注意到他背后晕开的血迹,大概是活动时丝毫没有顾及伤口。
可恶的甚尔,这叫哪门子赢了。
他取回半瓶伤药,药瓶脏兮兮的,不知道有没有过了保质期。
“用了不会中毒吧。”我嫌弃地接过药瓶。
“谁知道呢。”他一副中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让我上药,我一把拍开,示意他转过去。
“衣服脱了。”
“祥子好粗暴哦。”
甚尔不情不愿地甩开衣服,露出上半身。血红的伤口狰狞地蛰伏在后肩,刚刚渗血的地方又一次凝固形成薄薄的痂壳,这具身体的愈合力同样强得惊人,如他所说,的确是放着不管一两天会好的伤口。
我没好气地把疑似过期伤药倒在上面。像绿鼻涕一样可疑的药液缓缓流出,花花绿绿糊在伤口上,变得更加乱七八糟。这真的没问题吗?
“效果很好哦。”他自信满满地推销道。
行吧,当事人都这么说了。
甚尔穿好衣服,心情很好地要接过药瓶。
“不是还有一个地方吗?”我扭住他的脸,作势上药,他微微挣扎起来
“喂喂,这个地方就不必了吧。”
“怕丑就别受伤啊。”
我倒出一大坨拍在他脸上,非常仔细地均匀推开,唯恐涂少了一块面积,他对我的浪费行为不置可否。
“甚尔,还真是个笨蛋啊。人多的话,跑掉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正面起冲突呢?”
“那些家伙再来十个也不过是杂鱼,不过有个人的术式的确有些意思。”
有些意思,所以才打架的吗?
真是从心所欲。
“拜他们所赐,这下找到吃饭的地方了。躯具留队,以后就在那边了。”
躯具留队是禅院家内部的护卫组织,由家里有咒力无术式的男性成员构成。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如他所说,这的确是个好事。
今天早上我还思索新菜谱,中午便卸甲归田,被占去的时间终于又属于我了,一个双赢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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