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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我本桀骜少年臣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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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莉奈良子去找你了?”

“没有。”

“请说实话,你说过你不再对我说谎的。”

“她只是来找我谈谈事情。”

“谈这个么?”

“嗯。”

午时分,莉奈良子来到女衣店里,将宫本雪子约到了街角的咖啡馆。

她的话简单直白。

“我想收养他。”

“你也不想让他就这么苦吧。”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去死,抱着自己的自私,去拖累一个孩子,你以为你给他好的条件了么。”

“你松开了手对大家都好,你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你的那点温柔谁都可以给予,不要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全部了。

宫本雪子疲惫地笑了笑。

“我很感谢这段时光,短短的日子,过的好快乐,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很累,却无忧无虑,躺在床就能立刻睡着。”

“我想看着他长大,买了很多教育孩子的书,初中时候叛逆期到了,该怎么引导他呢,他会不会骂我是个老太婆呢,高中他会不会早恋呢,将来哪个女孩会跟他结婚呢,我都想看到,真的好想看到。”

“我会替你看的。”莉奈良子说。

宫本雪子依然摇头。

“明天去换手续吧。”莉奈良子说。

宫本雪子将咖啡泼在她的脸,走了出去。

她本来打算直接回店里,想了想,去了一趟人口管理局,解除了和羽弦稚生的养子关系,从这一刻开始,她在心里为自己约定了赌注。

如果自己做的不够好,他想要离开,就可以随时离开。

“但我不会离开的。”羽弦稚生躺在床说。

宫本雪子侧着身子看着他,从窗户缝隙里逃出的风,吹拂着她的头发,灵魂像是星光一样撒在她的身,浸透她的身体。

“你这么相信我么?”她轻声问道。

“雪子,这是你的胜利。”羽弦稚生说,“我单方面宣布。”

“谢谢你。”

“不,是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宫本雪子探过身子,亲了亲他

的额头:“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

次日早晨。

“祭祖?”羽弦稚生咬了一口面包,愣住了。

宫本雪子坐在他的对面,穿着一袭素白长裙,用带着请求的眼神注视着他:“嗯,我想带着一起去。”

“有点突然。”羽弦稚生说,“但没问题。”

宫本家的祖辈们都已经埋在地下,世只剩下雪子和她母亲两人,别的分支家族已经断掉了跟宫本家族的联系,颇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样子。

只是还未到祭祖的日子,突然提出来,让羽弦稚生没有心理准备。

“可是为什么突然要去祭祖?”羽弦稚生问道。

“我希望祖辈们的英魂若能够注意到你,应该会给你的比赛带去保佑的吧,顺便陪着我散散心。”宫本雪子轻声说。

虽说还没到祭祖的日子,但他很快就要去参加星光大赏赛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见不到面,其实非要见面的也完全没问题,但毕竟是全镜头跟拍,自己也不好闯进他的生活。

她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佑他了。

“咱们走吧。”羽弦稚生咽下面包。

吃过饭后,两人坐车子出发。

下午两点左右,抵达东京郊外的小野山脚下。

道路曲曲折折,下过雨的山路有点湿滑,临近中午时分,山脚下的雨云迅速追赶而,再次覆盖整座山脉。

两个人在暴雨中奔跑,在小野山的亭子下躲雨。

雨水渐歇,两人继续出发,在半山腰的鹤角墓公园停下。

宫本雪子将做好的糕点和清酒摆在墓碑前,双手和起,对着墓碑的族人们鞠躬,羽弦稚生跪在草色青青的土地,用自己的方式磕了个头。

下午继续登山,来到了武宇寺庙,朱红色的壁漆在雨水中散发着幽溢的光芒,和尚们在庙里念经,木鱼敲打声混入渐渐细小的雨水中,从庙飘出的香烟缥缈不散。

宫本雪子对着佛像跪拜,然后走到一旁,接过和尚递过来的签筒摇签,摇出来的小木板面写着:“否极泰来咫尺间,抖擞君子出于山。”

和尚解曰:签,亥宫,寓意时来运转,家族兴旺。

宫本雪子莞尔一笑,买下这句解签语,虽说她知道家族兴旺已是不可能的事,家族唯一的企业宫本重工也半死不活,但她喜欢这句好话,掏钱时心甘情愿。

和尚说,你们家中有君子,所以不必忧虑,振兴是早晚的事情。

雪子问道,什么时候是早,是晚呢?

和尚说,不早也不晚,君子出山的那一刻,就是了。

羽弦稚生也跪拜,然后抽签,他的小木板写着:“待日自然成大用,功名作个栋梁材。”

和尚解曰:“路有亨通,终身有功。此签为茂林松柏之象,万事有贵气也。”

简单来说,这孩子做什么都能顺顺利利的,身体里藏着别人想象不到的贵气。

宫本雪子找来剪刀剪去自己的一缕墨发,连带着两张解签小条,一同放进买来的红色福袋里,挂在羽弦稚生的脖颈。

傍晚,两人在小野山逛游了一圈,晚入住山脚下的樱花温泉旅馆。

次日,回到家里。

第三日下午时分,伊势岛酒店的入住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东大艺术派遣来的专车来接羽弦稚生。

今天晚是nhk组织的开幕典礼仪式,nhk电视台包下了东京中央区的国立竞技馆,十大学院里的所有参赛学员将会在这里首次碰面。

羽弦稚生坐车,视线放在站在院子门口的宫本雪子。

她撑着伞,轻轻地对自己挥手。

雨水密集而落,将她的身影映衬的零落孤独。

“停车。”羽弦稚生说。

“什么?”坐在他旁边的泽野和树一怔。

“我说停车。”

车子停下了,羽弦稚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朝着宫本雪子跑去,宫本雪子蹲下身子,将他抱在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羽弦稚生回头,看着走下车来的泽野校长:“我能不能再留一晚。”

泽野和树把伞打在他的头顶,轻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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