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四瓣鸢羽花十一(2 / 2)
中计了。
他才明白过来。
檀梨的随从嬉皮笑脸地问:“真衍大人,您要不要上卡罗纳卡兰家喝喝茶,歇一歇再找?”
古莩塔?真衍大怒,刀未入鞘,直直挥向那随从的脖颈。
那随从无惧地望着他。
刀锋抵在他脖颈前,渗出细细的血珠。
“低贱的奴隶。”古莩塔?真衍阴鸷道,“我杀你,和杀一条狗一样。”
“那是自然。”那随从道,“您动手吧。”
“他们去哪里了?”他再一次问。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那随从还是回答。
古莩塔?真衍瞪了他片刻,还是收刀入鞘。
“若真衍大人不杀我,我就先回去了。”随从不紧不慢地下了车,“家主嘱咐,要在他回来前,泡好他最爱喝的青凤髓。”
……
越翎环着岑雪鸿的腰,虚弱地伏在她肩上,呼吸声细不可闻。
“还没到,”岑雪鸿认真地说,“你等会儿再睡,我还有话要问你。”
越翎一阵慌乱。
她知道了吗?所有的事,她都知道了?
青霜一路飞驰,前方正是阻隔内外城的天音门。
城门守卫正要拦下他们,用栎语喊道:
“宵禁了!天音门不准通行!”
岑雪鸿一夹马腹,驾着青霜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越过守卫们横拦在面前的长枪,直直冲向了外城。
守卫们:“等等!”
“叽里呱啦的,”岑雪鸿小声抱怨道,“谁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越翎原本有些低落,听见岑雪鸿小声嘀咕,又实在觉得有些可爱,不禁伏在她肩上笑了几声。
“笑什么笑,”岑雪鸿又道,“我还有账没跟你算。”
他笑不出来了。
随着青霜漂亮的一跃,夜幕下的分野外城,也在二人眼前如画卷般绚丽地展开。
白天所见到的清清冷冷的街道,完全换了一个面目。
夜色笼罩,外城彻底苏醒过来。
她以连缀的灯火作衣裳,以不绝的笙歌作披帛。
一层又一层云母石搭建的房屋上,悬着比繁星还浩瀚的琉璃灯盏。每一条走廊、每一间窗台上都有身着轻纱的美人,比月辉还要明亮。
男男女女,或歌或舞,饮酒奏乐,彻夜不眠。
这才是真正的极乐之都,分野城。
进入外城,宝马雕车满路,青霜也放缓了速度。
岑雪鸿惊叹地打量着这座截然不同的分野城。
街上熙熙攘攘,有杂耍艺人,有酒肆栎姬,也有形形色色的客人。像她与越翎这般同乘一匹马,也不太引人注目。
青霜轻车熟路,小跑着钻入了一条巷陌。
在外城的街衢里七弯八拐,终于抵达了一处院落。
一个身材高挑、以黛紫轻纱半遮着面目的身影,亭亭地站在院落中。
“我等你们很久了。”
那位美人说的,竟是完完全全的中洲话。
不是习得的,甚至带着一些中洲南部的口音。
他抬眸,眼睛如岑雪鸿一般乌黑。
“你是……中洲人?”岑雪鸿问。
他轻轻点了点头:“是檀梨大人让我在这里等你们的。雪鸿姑娘,请随我来吧。”
越翎看了看岑雪鸿。
岑雪鸿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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