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2)
“蓝波!”因为过往的经验,沢田纲吉深知蓝波想做什么,于是一手抱着蓝波,一手压下了那两条高高举起的手臂,“不可以!”
眼下,山本的情况,暂时尚未明确,必须避免节外生枝。
“放开!放开蓝波大人!”
没有被压住的双腿不断乱蹬,试图挣开钳制,然而,没有任何作用,沢田纲吉压得很紧。
在压得很紧的同时,见蓝波大喊大叫,因为Reborn的出现、无法继续保持镇定的沢田纲吉,有些拘谨地看向了竹之内雅所在的方向,随后迎上了竹之内雅携着一众Mafia成员静静看来的目光。
僵硬一瞬,他低下头,凑近蓝波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道:“蓝波,我们回家再说,我妈妈做了好吃的蛋糕。”
蓝波的挣扎霎时一顿。
果然,蛋糕有用。几乎是瞬间,沢田纲吉放松下来,再接再厉地补充道:“而且是你之前特别喜欢的慕斯蛋糕。”
“蛋糕……慕斯蛋糕……”重复着,蓝波开始大哭,随后挣扎起来,“那个老爷爷说要请蓝波大人吃,坏蛋Reborn非要把蓝波大人抓走。”
对此,刚刚落地,或者准确来说,落到了竹之内雅身前的Reborn,面无表情地吐出了“蠢牛”的评价。
刚刚,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这只“蠢牛”就要被做成慕斯蛋糕了。
然后,他略过蓝波,以及眼看快要压制不住蓝波的沢田纲吉,看向正抱着山本武走来的狱寺隼人说道:“山本没事,只是假死的效果,再睡上两个半小时就好。”
那六个港口Mafia成员当即交换了一个眼神。
时间上,分毫不差,看来他们的首领确实知道,甚至顺便告诉了自己朋友,但他们的首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稍作思考,不约而同地,他们齐齐想到了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在询问内部事宜期间,太宰治问了下某个Mafia成员,而那个Mafia成员正是迷烟的来源。
所以,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推出”了什么,他们的首领早已知道那个Mafia成员赠送他们迷烟一事。
但是,有个问题,他们的首领,为什么会关注这种小事?
灵光乍现之间,其中那个别出心裁、使用迷烟的Mafia成员蓦地想到了太宰治正在查找叛徒的事情。
会不会,他们的首领,早就知道了谁是叛徒,或者大致知道了谁是叛徒,并且那个Mafia成员正是其中之一?
倘若如此,那就合理了,他们的首领早就关注了叛徒,所以才会知道那个Mafia成员赠送他们迷烟一事,太宰准干部这次任务与其说是查找叛徒不如说是确认叛徒。
说不定,此时此刻,太宰准干部怀中正揣着一份叛徒名单。
他在心中默默想道。
然而,实际上,和他想的完全不同,竹之内雅确确实实,只是凭借肉眼“看出
”,太宰治虽说认为对方早已查过,并且大致知道相关的信息,但却认为这是对方的考验,加上他自己查找也很快,因此并未索要什么名单,怀中自然也没有。
以及,Reborn,他也只是单纯认识他们撒出的迷烟。
那种迷烟,来自中东,在空气中,微微泛黄,很快又会变得透明,相对比较容易辨认。
而吸入之后,则会就此昏睡,并且毫不间断地昏睡三个小时,不过因为可以感知到外界的缘故,如果吸入之人拥有强大的意志力,中途大概也能勉强苏醒十秒左右。
不过,截至山本武,那样的存在,从未有过记录。
这不是他人太弱,而是,理论上,既然能够拥有那样的意志力,就没有理由躲不过那种迷烟。
同一时间,因为说到效果,进而想到具体效果——和意志力有关的影响,Reborn看了眼那张熟睡的脸庞,脑中闪过了一瞬关于训练一事的念头,很多之后才会出现的敌人估计要提前出现了。
然后,他收回思绪,在那两个少年面色大定,开始一起压制蓝波的同时,看向了似乎不管看到什么都能面不改色的竹之内雅。
“ciao,小雅,谢谢你对阿纲他们的关照。”
竹之内雅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暗含“客气了”意味的微笑,这只是之前那场交易的附.带.。
这时,注意到旁边的目光,Reborn轻盈跃起,跳向了竹之内雅肩头。
竹之内雅僵.了.下.,微不可察却确实存在,他不习惯和他人亲近,可按照他之前“相熟”的说法,他和Reborn目前算是旧友,所以他最终没有拒绝Reborn跳上自己肩头的行为。
在站定后,Reborn微微侧身,看向中原中也问道:“你愿意有偿当下陪练吗?”
“不愿意。”中原中也果断拒绝。
虽说不知道有偿是怎么有偿,陪练又是谁的陪练,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大佐那边还有任务,他需要尽快当上干部,以便名正言顺地殴打某个绷带混蛋。
简而言之,三个字,他没空。
“那真是可惜。”Reborn说。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随后收回了放在Reborn身上的目光,他刚刚看着对方只是因为对方体型奇怪和帽子好看,可要是看着容易招来本来不会招来的麻烦就算了吧。
“首领大人,”太宰治突然上前,热情开朗地问道,“这位Reborn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竹之内雅顿.住.,看了眼Reborn,他很少承认谁是朋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停顿瞬间,Reborn说:“朋友。”
事急从权,这次的事情,他没有考虑太多,或者说仅仅考虑了成长,而按照他对阿纲的了解,阿纲必定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
他跟小雅,之前约定了“相熟”,但没有约定“朋友”,为了百分之百稳妥,他还是主动接过话
茬吧。
这是他接话时的想法。
兰堂揣紧袖子,轻轻吐出一口微凉的气息,同时看了看那道小小的身影。
或许“相熟”,“朋友”却未必,那个停顿和凉凉一眼,很像上位者习惯性地将问题扔给下位者。
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很不完整,但里面存在很多类似的情况,因此“朋友”一说应该只是对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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