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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神秘,无处捕捉又无处不在的,拥有着惊人的力量。一个隐迹埋名的支配者。”
“彼得?雷明顿于三十年前出版的《脑中之线》一书中认为,意识并不止作用于个人,它还具有一种奇妙的惯性。当足够多人的思考同一件事,或对同一种现象、理论表示赞同或否定时,这种惯性的力量将被无限放大,并且延续下来,从而影响后世世世代代的人。”
宁溪忍不住皱起眉头,陷入一段沉思中,“这就是他为什么将书取名为《脑中之线》吗?就像有无数从逝去的历史中穿越而来的无形之线连接在人类大脑中,操纵着思想活动。”
玻璃杯冰凉的触感将他烫了一下,他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对艾德里安说,“且不说这种惯性究竟需要什么载体才能无限延续,这个论调一下就把那些伟大的思想家、发明家、艺术家等等雄才伟略的人们所创造出来的成果给否定了。”
“我相信当一场战争过去后,有足够多的人会认为打仗是完全愚蠢,只会制造悲剧的一件事。所以这个认知应当刻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然后你猜怎么着,战争就这么消失了!”
艾德里安叹气:
“这只是一种学术观点,无须承担常规意义下道德伦理的审判。”
“我想,雷明顿教授只是试图解释为什么人们对于一些事物带着天然的偏爱,或者厌恶。这种偏爱会影响人们在一些事上的决断,但这并不是绝对的。人们做出一个决定通常有着复杂的原因。”艾德里安端起酒杯,在用起泡酒冲淡奶油过于甜腻的口感之前,对宁溪说:
“另外,你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战争的发起与停歇从来不是由那些承担悲剧的人左右的。他们只是浪潮上的浪花,除了随波逐流,他们无能为力。”
“没有这些浪花,恐怕贵族老爷们就得亲自上战场了。这些蠢材竟还敢奢望得到拥护和爱戴。如果他们但凡还有一点羞耻之心的话。”宁溪冷冷地说道。
“需要我提醒你,在你面前就有一位贵族吗。”艾德里安说。
他的语气是一种纵容式的轻快,甚至谈不上多少责备。
“但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确实是一个不算诋毁的形容。他们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令人震惊的愚昧,不知所谓。”
宁溪能从艾德里安平静的面容下,看到隐藏在他眼底的冷光,那种厌恶、蔑视、鄙夷、愤怒,比之自己更甚。
宁溪想,艾德里安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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