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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贴心了,麻烦请用古纳撒尔语书写,我会珍藏这这份手迹的。”艾德里安打趣道。
宁溪咧开嘴笑了,不敢相信他们的对话从风暴中安全突围,重新回到诙谐幽默的一边。艾德里安总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上斤斤计较,“古纳撒尔语?可以。就算你还想要一份古伊肃文版本的也没问题。确保这会是一张加密式宴会邀请函。”
“真该让叶岚教授听听你的话,这是一个在古代语言学考试中分数从未超过七十分的学生。”
“她不会知道的。”宁溪说,想到了那位身材娇小,脾气如春风般柔和的女教授,“顺便说一句,她真的应该更新题库了。索厄斯对外兜售考前模拟卷,每次都能猜中大半,他简直是命运之神最宠爱的孩子。这门课再也没有任何难度了。”
宁溪做了一个停顿,看向艾德里安,“这样明目张胆的舞弊行为半点没有传到戒律官们的耳朵里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了解这个情况。“艾德里安说,微微昂首,袒露出来的表情似乎觉得这个话题不值一提,“但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索厄斯的行为存在舞弊嫌疑,我们都不提倡有罪推论,不是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始终认为,学生们应该学会怎样抵抗诱惑。如果他们现在无法控制,那么将来他们也会因此得到应有的教训,这很公平。索厄斯至少是面镜子,映照出那些浑浑噩噩,投机取巧的人。他有效地筛选出了一些人。”
啊,多么艾德里安式的观点啊,宁溪忍不住这么想。
掌权者们总是能够花样百出将双重标准,自相矛盾的行为解释得合乎理法。毕竟,是非黑白的解释权都归于他们手中。
宁溪早有耳闻,索厄斯按比例向戒律官们上缴收入,以求让戒律官对他这些游走在灰色边缘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位高级别的戒律官甚至能拿到更为精准的「模拟卷」。
这是一种牢固的利益同盟,很难被打破。
宁溪无意去挑战这些,揭露潜规则对改善这种环境毫无作用,只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学生公敌。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么高调的事?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标准。
倒不如说,他更好奇索厄斯究竟是如何办到的。一定不会是每次在重要考试前都偷偷潜入教授的办公室偷看考卷吧?
那真是……太没有技术性了。
但有一点确凿??索厄斯胆大包天并且眼光敏锐,看到了富有的学生为了那点面子愿意付出多少金钱。这让他看起来在商业道路上能走得更远。
“索厄斯也在你那个……嗯,学习互助会里?”宁溪一直觉得学习互助会这个名头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他在第三年的时候加入了进来。很安静,谦虚好学,从不到处吹嘘。他将来会做成一些事的。”
他又看向宁溪, “当然,你也是。”
“我?”宁溪笑了笑,脑子里一下回转了许多想法,最后只是自嘲地耸耸肩,“我又能做些什么?”
“一个学者,一个战士,或者,一个象征。”艾德里安谨慎挑选一些不容易引起争端,温和的词汇。宁溪很敏感,奇妙地自我矛盾??狂妄的同时又极度自卑,艾德里安必须确保自己在他的底线之外跳舞,“这些取决于你自身的意志。”
毫无疑问,这是相当高的评价。更何况还出自艾德里安?费因这个骄傲自大的银血之口。
“那些都太遥远了。我们还未毕业,甚至还没有经历九年级要进行的那场考验,谁能说得上未来会如何呢。”
“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是一句简单的话。
这是一句有重量的话。
宁溪因此微微睁大了双眼,“是吗?为什么?”
这些毫无由来的信心,即莫名其妙,又有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
艾德里安抬眸,从这个角度看,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与天空无关,而是一片蔚蓝的深海??宁静神秘,引人坠落,下潜,淹没其中。
“在圣洁之月的国度,发生的一切,都为?的意志所动。”艾德里安说,声音低沉悦耳,“无须忧虑,圣月会为你指引前路的。”
宁溪忍不住笑了,“还没有披上那条白绶带,你就已经开始说和那些年迈教士,主教们一样的话了。”
“这可不是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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