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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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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在此情此景之下却颇显暧昧。

荀鹤以为她要找找当日感觉,眉梢微挑,便听从吩咐,先是脱了系带,继而一件件脱去长袍外衣。

剩下中衣时,本想逗弄她一番,却见凌云木双目清明,似高山流水……不,这般形容却是不贴切。

因为荀鹤很快便察觉她神色变化,她眸光微染了些笑意,如江中点缀着几只扁舟,那是打心底里觉得有趣,可是这有趣儿他又常常在戏楼台下望见。

荀鹤稍作思索,便彻底明了。

她是把他当做台上戏子了。

凌云木见他眼底温情散去,轻笑一声:“可懂我意思了?”

他不语,只是黑着脸将衣裳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去。

“就这吗?”荀鹤道。

“你喜欢?”凌云木反问道。

“你真的很冷血。”荀鹤再道。

“与你说不通,无须再言。”直起身子,出门而去。

“九兰,太子来信。”凌云木闲来无事,于书房展卷读书,便见一窈窕淑女推门而入,来者正是浮光。

“原来如此。”凌云木接过信来,了然般点了点头。

前些时日凌云木给太子寄信一封,询问陆舒客身世及在朝中牵扯,今日便得了回信。

那人原是个有骨气,肯豁命的。

陆舒客乃家中庶子,生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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