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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仇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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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在桌底下死死攥着,手心冒出了冷汗。

可千万别是跟踪她啊……

“非也。”陆景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只是今日祝姑娘在市井演了一出好戏,我有幸目睹了而已。”

祝绒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说她演戏,应是识破了她的计划。

看来陆景和要和她谈的,是钱财的问题。

祝绒顿时变得松弛起来,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茶,轻轻叹息一声。

“陆公子,你应当知晓,我祝家作坊曾是齐州最大的花灯作坊,家财在齐州也是数一数二的,然而几乎是朝夕之间,便沦落至此,我甚至无家可归,食不饱腹,你说我要如何甘心?”

“所以祝姑娘便如此蒙骗百姓吗?”陆景和笑得温和,话语却犀利。

祝绒并不心虚,话说得决绝又无辜:“灯中可见人影之事不假,百姓们亲眼所见,抑或从旁人处听闻此事,心中自有想法,我能如何左右?何况如今是他们向我求灯,意欲解开亲人故去的心结,我又如何能拒绝?”

“都说祝家的小姑娘从未涉足商界,心思单纯,不懂经商,我看说出此话之人,才是真的心思单纯。”陆景和感慨般摇了摇头,随即又颇感兴趣地问道,“不过我倒十分好奇,祝姑娘是如何使得灯中忽然出现人影的?”

祝绒望着陆景和一脸早已看穿一切的神情,不想再与他周旋。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绝非头脑简单之人,她说得越多,破绽便越多。

河灯一事黄了,不过是损失些银钱,万一被他套出些别的事情来,才是真的危险。

祝绒一脸认栽的表情,直白道:“陆公子要断我财路,不必如此费口舌,你眼下就派人出去吼一嗓子,说我祝绒坑蒙拐骗就是了,我无话可说。”

言罢,她将杯中的茶喝光,向陆景和行了个礼:“小女子先行告退。”

她走到包厢门口,却被陈忠和另外一个男人用剑挡下。

祝绒蹙眉道:“陆公子这是何意?莫非要将我绑起来游街示众吗?”

陆景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祝姑娘莫紧张,正如你所说,陆某若是要找姑娘麻烦,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他朝祝绒靠近,却不带压迫感,轻声道:“我并非要断你的财路,而是要为你提供一条财路。”

祝绒眉头松开些许:“还请陆公子细说。”

陆景和轻叹一声,走到包厢的窗边,朝楼下街道望去:“我从小在齐州长大,齐州往日是何等繁华?可与北戎一战后,成千上万的齐州百姓家破人亡,百姓悲痛之余又人心惶惶,害怕北戎来犯,埋怨朝廷的声音越来越多,一座城变得萧条零落,死气沉沉,更糟糕的是,极有可能有人生出了异心。”

祝绒沉默不语,暗自腹诽。

此次与北戎一战,征兵十分强硬,齐州适龄的男子中,有五六成都被迫上了战场,结果大多有去无回,就算有个周钰当了挡箭牌,百姓怎可能对朝廷毫无怨言?

而且战败一事明明与陆景和脱不了干系,他现在却能昧着良心作出这般痛心模样,真是恶心。

恶心的陆景和话语却十分温柔,声音犹如清风一般舒缓:“齐州作为梁国北部最重要的防线,不能倒,更不能乱,所以齐州百姓必须尽快从战败的阴影中走出来,而祝姑娘提出的以河灯渡亡魂一法,我觉得甚是高明。”

他转身看向祝绒,正色道:“是故,无论价格,我会买下祝姑娘手中所有河灯,尽数赠予齐州百姓,让他们于腊月初一,在你所说的东城郊河畔超度亡魂,以此安抚民心,令齐州早日恢复安定。”

祝绒终是没忍住双眼一亮。

他说要买下她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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