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封后(1 / 2)
第125章
舟微漪的手指很长。
也很灵活。
我实在很奇怪,他怎么能找到那么……奇怪的角度,好像比我自己都还了解我的身体。
……见鬼。
在一切结束后,舟微漪倒是很有耐心。床褥换上了新的,这让我避免了被迫应对那些尴尬的痕迹、以及联想到一些尴尬的场景。身下也十分清爽,被细致擦拭清理过——
虽然这过程的本身让我有些难以启齿的抵触,但显然后续效果颇为卓绝。至少不会有什么延伸出来的烦恼。
而舟微漪也回来了。
他不知去了哪里,身上还散发着类似霜重时带出来的寒意,银发也是湿润的,几乎可以淌出水来。挺翘得过分的鼻尖上,也带着些许湿漉漉的水珠。
他双眼含笑,在发现我醒过来之后,便凑近了,似乎是想低头亲一下——我一下从床中央滚到了里侧。将自己包裹在绒被当中,像是新鲜出炉的卷饼似的。同时异常警惕地看着他,疑心舟微漪还要发起什么进攻。
舟微漪几乎是很无奈地轻笑了一下。
“现在不可以碰吗?”他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
“……”我决定不去想,舟微漪说的“可以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有些恼怒:“别亲我,你的嘴——脏。”
舟微漪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来,“自己也嫌?”
我一下无言以对。
“我漱过口了。”舟微漪很平静地说。
我的脸有些发热起来。
“手也洗过了。”舟微漪伸出手——作为一双剑修的手(纵然他现在失忆了),指节修长如玉,一根根都很漂亮,指甲修剪的圆润而短,指腹略微有些细茧。
我很清楚。
我深吸了一口气:“滚。”
不过这句话骂的有些有气无力。
舟微漪含笑坐在了床榻边,他虽然没再凑过来亲了,但那双眼就是莫名显得黏黏糊糊。哪怕只被看一眼,我都像是全身上下被他视线舔过一遍那样的不自在。
于是我警惕地又将被褥往上拉了一点,半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眼,异常冷冽地警告他:“不准看我。”
舟微漪似乎轻叹了一下。
他转过脸,懒洋洋应了声“好”。方才解释道:“孤不是有意不守着你,方才去寒池,解决了一些……”
“小问题。”
我很难控制自己不去联想。下意识地瞥了一下舟微漪衣袍下的——之前舟微漪那里也不像是小问题。只是他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十分恼羞成怒地拒绝了,就算是碰了两下,也因为手腕实在软得厉害握不住而松开。
舟微漪倒是自力更生地蹭了几下,但过程比较仓促,我隐约只知道他是没解决的,因为最后抱起我的时候,那里顶得我不是很舒服。
我盯着那一处的时间有点太久了。在意识到我在看着什么出神、又在
想些什么的时候,面颊一红,连忙偏开了视线。
心底有些乱。
烦躁。
……啧。
都怪舟微漪。
我原本考虑的还都是我们之间的生死大事,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却是——
等出了副本,我还怎么面对舟微漪?或者说舟微漪又要如何面对我?
问题简直比我和容初弦之间的问题还要严峻——相比起来,和容初弦之间的事都不能称之为“苦恼”了。毕竟我可以逃到天涯海角,也可以避而不见。但对舟微漪,我们不仅在同一门派当中,放休了还要回同一间府邸。
都怪舟微漪擅作主张,做多余的事。虽然我到后面因为太舒……晕了,总之没有拒绝。但我还是觉得是舟微漪的错,让我无法坦然再面对我们之间并不真挚、十分虚伪的兄弟情了。
我闭了闭眼,头疼。
想晕。
……但怕晕了后,舟微漪对我动手动脚。
总之我思索过后,得出的结论是——
能让分神以上的大能也失忆的药物,好像不得不找到了。
想研究一下,这个历练秘境到底是怎么让这么多大能也失忆的,我非常想给舟微漪、容初弦他们都来上一下,最好是有关重海古城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想到这里,我忽然间怔了下,随后抬起眼。
“舟微漪。”我开口,面上带了几分犹疑神色,“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阿慈的?”
先前我被药得有些思维不清,在那种时候也没反应过来,舟微漪喊我喊的是往日里用过的称呼,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有几分怪异了。
舟微漪听到我的问话,也微微怔了一下。侧过身看向我,语气倒是很平稳:“孤知道,你叫舟多慈。只是觉得阿慈这个名字喊起来,比较……亲昵?”
舟微漪又反复念了两句“阿慈”,笑起来,神色有些许兴味地道:“孤也很喜欢。”
“……”听上去,舟微漪像是调查过我。
我思绪还是有几分乱,抬起还有些泛红的眼,“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让我……进宫?”
我先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禁灵国皇帝在想些什么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他的作为举动。但换成舟微漪,我反而想问问看了。
舟微漪略微顿了一下。
我看出舟微漪是有几分想要隐瞒的意思,通常他想要糊弄过什么话题的时候,便会摆出这幅神情来——我立即有些脾气起来了,冷冷道:“不想说就别说。”
然后让我狠狠记你一笔账。
很可惜,舟微漪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看着我,神色也很温和,立即开口道:“没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是怕会造成一些误会,所以犹豫了一下。”
“孤只是觉得——”
“孤身边被抢走了什么。”
“?”我悄悄竖起耳朵。
“某个属于我的存在——大概是一个人。”似乎是入了神,舟
微漪也开始不在意那些称呼了。
我已经开始思索了。舟微漪好像很在意的模样,那会是谁?
我虽然没有刻意关心舟微漪,但他身边来往什么人还是很清楚的,似乎并没有找到他口中所谓的紧密、特殊的存在,让舟微漪哪怕是失忆了都念念不忘。
而在我冥思苦想时,舟微漪又道:“这个念头是很突然地出现的,至少在我过去的许多年里都相安无事。但就是从某一天起,它很自然地发生了,我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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