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她气急反笑(2 / 2)
凭她先前吃了许久的那家的糕点,只一口她便能认出来,这盒子是从何处拿过来的。
薄枝抬手一翻,便将那食盒打翻,眼睛冷淡地看向了狱卒。
那狱卒瞬间不知所措起来,他拿手指着薄枝,颤抖着声音:“你,你,你......”
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薄枝跳过他面上的敢怒不敢言,暖色的眸中透出淡淡的冷意道:“让他来见我,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若论是以前散漫不经心,看着好脾气的薄枝,狱卒指定会硬气地回她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可他看着薄枝现下浑身微透出来的威慑,竟是半天没敢说出一句话来,只灰溜溜地锁上了牢门,而后跑出去报信,徒留牢房内一片狼藉的食盒,以及坐着不动的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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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样说的?”江容问道。
狱卒半弓着身,脑袋朝地上看着,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是,是这样说的。”
“行,我知道了。”江容皱眉,眼睛看向身后书房的窗户,里面还燃着灯。
江容双手叠在胸前,抱剑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去通报一声,只希望将军能手下留情,上次打他的军棍,背上的伤还没好全。
“将军。”江容曲指敲门。
书房内裴怀瑾正提笔写字,“进。”
书房的门被打开,又合上,江容走至了桌前,行礼。
“将军,刑部监牢内,薄枝让您去见她.....且她将您送过去的糕点全打翻了。”
江容垂着脑袋,对裴怀瑾汇报道。
桌上悬停的笔尖顿住,黑色的浓墨霎时滴落在了纸张上,晕染开来。
裴怀瑾平静地看着被毁坏的纸张,神情微顿。
意识到这张纸已不能再用,他将笔杆放回。
“有没有说是何事?”他开口问。
江容摇头,道:“没有。”不过他认为将军定然不会再去,薄枝伤将军伤得这般狠,将军在朝上告了她一状,显然对她已是没有情分可言。
不待江容想完,便听男人道:“备车,去看看。”
江容起身的动作一僵,闷闷道:“是。”
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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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薄枝坐在略微简陋的床边,深凉的夜里略有寒意,她双手搓了搓手臂,试图增加一点暖意。
突然她双手顿住,眼睛看向了桌上那翻倒的食盒,不知在想什么。
不禁嘴角露出自嘲,那男人应当是不会过来。
他都亲手把她送进了牢里,还给她送吃食?
还真是讽刺。
薄枝闭了眼,她身上寒凉,也没有被衾可以遮盖,想必她在这牢中不是饿死便是冻死了。
夜晚的牢里安静的很,多数犯人都已经默默不语,深入梦乡,亦或是伤春悲秋,苦度冤崖。
一切微妙的声响都听得清晰,甚至可以听到牢房中生活的最滋润的活物“吱吱”的声音。
刑部牢狱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而后便是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传来,又缓缓停下。
薄枝适时地睁开眼,监牢外一道黑影遮了下来,笼罩在她身上。
她隔着牢狱的阻隔看去,对上裴怀瑾的双眼。
月色光辉洒在牢里的地面上,将薄枝身坐的那处衬得尤为漆黑,却依稀可见她的轮廓。
只是刚入秋,而站立在监牢外的男人身上已经披上了大氅,漆黑的锦衣上坠以金色的纹饰,眸色轻淡地看向牢内深处。
他眼睛扫过桌上已经狼藉的食盒以及糕点,并未说什么,只是站着,与薄枝两厢看来看去,谁都没先开口。
薄枝坐在床上的一角,腿弯曲着,手腕搭在腿上,另一只腿则随意搭在床沿,姿态颇为不羁,身上的朝服扮相,反能让人以为她是儒雅而又浪荡的世家郎君。
在扮男人这一点上,她可谓是炉火纯青。
可这一幕在裴怀瑾眼中尤为刺眼,尤其是知道薄枝是女人后。
身侧战战兢兢的狱卒毫无存在感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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