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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琼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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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枝耳朵听着大理寺卿审问的话,自顾自地喝着茶,她今日来也只是过场,实际上整个审问的过场,全部在暗下裴怀瑾的把控之。

就连步永年的每一句话,都是刀锋所指,将纪生和杨高澹死死地钉在可贪污受贿、草菅人命、渎职的罪名之中。

这些书生们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想必裴怀瑾不会告诉他们。薄枝嘴角上提,露出一个轻轻的嘲讽。

搬下来了纪生,还会有另一个“纪生”,裴怀瑾和工部尚书有什么仇?薄枝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点。

这审案看得她毫无兴致,她在堂上留足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后半途离开了。

红衣消失在门的拐角,其他专注于案子的人在听审,不会有人注意。而只有操控着背后一切的裴怀瑾一心二用,看着薄枝离开后皱起了眉毛。

薄枝出来透口气,大理寺内建筑严肃暮气,这案子估计还得审好一会,她领了皇命,不能真的弃之不管,但她在堂中那审问的氛围中实在不适应,出来走一走,打算差不多后再回去。

她在一旁的院内闲逛停留,在八角亭内坐着,石桌上绘制的是一副棋盘,黑白子各分其端,她挑起了颗棋子给自己摆上,自己对弈。

不久,身后脚步声袭来,薄枝抬眸,见男人身披白色大氅,深处一件白锦衣,淡着脸缓慢走近。

想来也怪,裴怀瑾的衣着变化总是阴晴不定,她见过他玄衣冷酷不念一丝情感的冰冷睥睨,也见过他手执一本本书籍平和安宁的书生样。到现在她也没明白,他是如何能做到如此两极分化的。

她不动声色打量,扭头继续执子放下,将来人当成透明。

风吹而动,春风总带着丝丝沁凉,薄枝身侧男人就那么站着,直到她头顶传来抑制般的轻咳。

薄枝手一抖,落下一黑子,错了方位。

“错了。”男子声音从她头顶落下,薄枝轻绒的眉一蹙。

男人弯下腰来,手指轻指一处,“该放这里。”声音很轻。

薄枝扭头,一瞪。

裴怀瑾自上而下看她,薄枝表情凶凶的,像是一直浑身戒备的狸猫。他深知此刻如此想不合时宜,但他看着“他”的发顶,总想上去摸一摸,比一比与他府中豢养的雪狼柔软毛发的触感有何不同。

幸而他有克制住,否则薄枝定会挥出一拳正中他的面中,将他打得四晕五向。

终于,裴怀瑾在薄枝的注视下坐到了她对面,再轻咳两声,状做虚弱。

“你还在生气?”他慢悠悠看了她一眼,不顾她戒备的眼神,从棋笥中取出一颗白子,而后轻轻放在了棋盘之上。

薄枝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此刻好似宽容的可怕,嘴角微微盛着笑意,貌似是在示好。可她不吃他这一套,她也不是半大的少年,裴怀瑾拿这种怀柔之策对她,是还想继续利用她?

她默不作声,就连手中的黑子也重新丢进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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