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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思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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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婉见状配合她,微微俯身凑过去。

“爹爹总在夜里哭,依依知道,他是想娘亲了。”

闻言,她心里拧得难受,那满头的白发,足以证明他的悲伤过度。

“娘答应依依,再也不走了。”李慕婉只能这么哄着她。

“许立国叔叔说,那晚爹爹去见娘亲了,娘亲,你见到爹爹了吗?”王依依眼睛打转。

李慕婉一时半会儿没想过来,“那晚?”

“依依见着娘亲的那晚啊。”王依依认真提醒,又期待她的答复。

是那夜重阳日,李慕婉想到了,点头应她,“是,那晚是娘亲不好,没能认出你。”

王依依知道她回来了,就把那晚哭得撕心裂肺的难过都忘记了,小手学着爹爹的模样,往她腹部摸了摸。

腹部有了动静,她很是好奇,却又害怕,连忙收回手,藏着身后,躲入娘亲怀里,委屈又可怜地唤道,“娘亲……”

“依依不怕,这是肚子里的弟弟跟依依说话呢。”她神态温婉,抓着王依依小手凑近。

王依依这才壮着胆子又摸了摸。

王林从程贤军帐回来,燕州的战情程贤禀报回京,可燕王已死,燕州是无主之城,兵力不能一下全部撤回,程贤便留在燕州暂时管辖。

王林与他提了个条件,燕州之行,燕王之死,把他的行迹都摸得干干净净,程贤答应了。

至于他在云雾岭绞杀的丹青寨,还有山匪和军队全部葬身在那场爆炸中,却无人知晓,那晚火光烈焰里,有个白发男子活着下山了。

房门再次推开,王依依的小髻扎好了,李慕婉用蝴蝶发饰给她点缀。她扭头去迎王林,王林单手抱起她,看着头上的小髻,忍不住揪了两下,夸道,“娘亲梳的头好看。”

“爹爹梳的也不赖啊。”王依依攥紧他衣领,不知为何突然感叹了句,“爹爹的头发真好看啊。”

李慕婉也觉得好看,发冠束起的长发,似雪含盖,颇有仙人之姿,加之他身段出众,背又挺直,清俊的神态让她忍不住挪开眼,只是这其中让他受了不少苦,却又让人心疼。

“婉儿,一切都安顿好了,等你养好身子,也快年关了,在燕州过个年再回长乐县吧。”

“回王家村过年吧,”李慕婉算起时间,“出来这么久,爹娘肯定也想依依了。”

“我知道你顾及我的身子,无碍的。”

王林放下王依依,捏捏她脸,“程贤叔叔给你带了点心,依依找许立国叔叔去拿。”

“好。”王依依撒腿就跑了。

王林挨过去搂着李慕婉,手搭在她腹部,“那等你生了孩子,养好身子再定吧。”

两人坐在藤椅上,李慕婉倚在他心口,“王林,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腹部的手移开,滑入她掌心,十指紧扣,牵起她一并走到书案前。

李慕婉坐在靠椅上,王林站在身后,双臂环着她,手里捏着笔,寻问道,“婉儿想好要取什么名字了?”

见她摇头,王林把笔放到她手上,掌心再握起她手,随即落笔。

白纸上跃然清晰的一行字。

“思念吾妻,李氏慕婉”。

而后继续写道。

“王思礼”。

李慕婉念着这名字,王林解释说:“礼,取自婉儿姓氏同音,又有尊礼谦逊之意。”

“婉儿觉着如何?”

“思礼,好。”李慕婉摸着肚子,默默念着,“思礼,这是爹爹取的名字。”

王林搁笔朝她侧脸落吻,李慕婉阖眼享受着幸福时刻,身上是他的气息,分离数月的思念又涌上心头,他端详着那张脸,捧着,蹭着,看不够。

李慕婉只觉身子腾空,没一会儿落回矮榻上,矮榻铺了厚厚一层褥子,软和的。

因着她孕期后期,褥枕也给她垫高了,王林后背的手移到褥枕后,膝后的另一只手从腿滑到腹部。

李慕婉搭的那件外袍滑落,露出清晰的锁骨,身孕时丰腴更甚,王林口干舌燥,喉间滚动了几下,目光落在唇瓣上,盯了许久。

“婉儿……”王林抬眸似乎在寻问她。

“阿兄。”李慕婉勾着他脖子,仰着头,朝他吻上去,她主动地探入,想起那晚在酒楼,她没有回应的时候,他该多伤心。

可是她此举,在这个时候于王林来说更是一种煎熬,他极度克制着,褥枕被揉皱了。

李慕婉手扒着他衣襟,露出的胸膛线条分明,只是再往下,王林摁住了她。

他腹部的伤还没痊愈,不想让她瞧见。

“婉儿身子不便。”王林声音暗哑,呼吸沉重,他撑起只手臂,另外一只急切地解开腰封。

李慕婉侧了身,似乎是心照不宣。

没一会儿,里衣解开了,露出的白皙格外诱/惑。

“阿兄,褥枕给我吧。”李慕婉抬手,从身后接了褥枕,放到腹部。

急促的气息萦绕耳畔,身后悉悉索索是褪衣裳的声音,衣袍随意搭在藤椅上,王林撑身时微压下些力量,高挺的鼻梁沿着颈侧下滑。

李慕婉指尖嵌入掌心,不禁颤了颤,胸膛贴着后背,撑着那只手绕到颈后,李慕婉枕在手臂,整个人被他从身后环着。

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泛着红,笼起的腹部由褥枕抵住,他控制了力道,尽量不让她难受。

王林抬头望了身前的李慕婉一眼,确认不会伤着肚子,才敢肆无忌惮地蹭,热气从后颈漫过肩头。

她没怎么动,几乎都是王林在折腾。

每个动作都在克制,比平日收敛,也是难为他了。

直至暖热的凝露从腰窝滑落,李慕婉听着动静,气息也慢了,就这么拥了片刻,身前那只手掌松开一些。

热气慢慢散了,王林才坐起身子,整理了衣袍,丝帕的触感从腰后传来,还有他指尖的余温。

附着身上的余物擦净,李慕婉才侧回身子,钻入他怀里,王林脖颈上湿湿的,被揉乱的人,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

他心生歉意,唇角又溢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李慕婉抹去他浸湿的汗珠,看着面颊淡去的红热,彼此注视了许久,垂眼会心一笑。

***

转眼,燕州下起初雪,李慕婉在初雪夜里诞下王思礼。

襁褓裹着白白胖胖的婴儿,王林抱在怀里,不像第一次抱着王依依时那般紧张慌乱。

月子照顾李慕婉的活都是他亲力亲为,王依依偶尔懂事的要搭把手,望着摇篮里熟睡的孩子,还有榻上李慕婉,臂弯枕着王依依,王林便满是心足。

燕州城比长乐县还要冷,腊月已至,李慕婉出月已有月余,身子也恢复许多。她想回王家村过年,王林百般思量过后让许立国备好行程,程贤也派了人一路护送到了长乐县。

赶回王家村时已经是小年夜了,寄回的家书上说了逢燕州兵变被困,只能在燕州待产,却只字未提李慕婉落水失信一事。

王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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