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立后(2 / 2)
更何况,宋朝月已经不要他了不是吗?
如今他一条命飘摇,孑然一身,何苦去在意这许多呢,他的前半生,已经过得很累了。
又过了几日,转眼到了十月初五,这一天清晨,笙歌城下了一场大雪。
孟祈打开屋门的时候,见漫天飞雪将黑色的砖瓦尽数铺盖住,踩在地上软软的,好像踩在棉花之上。
下了雪,阴沉了多日的笙歌城也亮堂了许多。
今日是封后大典,群臣需得及早前往祭坛,仰观礼成后,晚时再到裕园赴宴。
如此重要的日子,这笙歌城的大街天还未亮便有人起来清扫积雪,孟祈带着孟梁出门时,永翌王府去往宫内的路早已经被扫清。
孟祈正欲踏上马凳坐上去宫内的马车,却听远方马蹄阵阵,有人大声唤他:“师伯??”
是阿迟这小子,他不在广闻司待着,那么早来寻自己作甚。
阿迟气喘吁吁下马,将一封信递到孟祈手中。
孟祈接过,准备去到马车里再看,谁知道当下阿迟就拉住了孟祈的衣摆,十分着急地说:“师父吩咐我,一定要让看着你将这封信看过以后才可以离开。”
或许是年岁渐长,孟祈对这些小辈们倒是比以前耐心了许多,他将心展开,然后迅速扫完,看着阿迟拉着自己衣摆的手笑说:“我看完了,能放开了吧。”
怎么看完还笑了?阿迟觉得今日的师伯有些不像从前了。
他眼睁睁看着孟祈的马车驶离,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赶忙朝云府跑去。
马车缓缓驶入宫中,将入庆门之时,孟祈突然令马夫停下,对着孟梁说:“孟梁,刚才阿迟给我递来消息,说是傅家已经搬离了扶梦县,你去将铺子给我收回来。”
孟梁犹豫半天,最后被孟祈轻斥了一声,赶下马车。
终于,这马车里只剩下孟祈一人了。
孟祈闭上眼,靠在车壁之上,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从前他总不能理解,为何那些笙歌城内那么多不学无术只图贪图享乐的富家公子哥儿,这一瞬他有些理解了。
成天不用操心,只吃喝玩乐是真的畅快。
今日所有的笙歌权贵的车驾都在祭坛外围停下,这里少说围了近千个禁军,他们都认识孟祈,见孟祈到来自动将拦着的路让开由着孟祈走了进去。
孟祈朝前走着,看着这带着严肃而又神秘约有十人高的祭坛。祭坛顶端放着一铜鼎,过一会儿,这铜鼎里就将燃起大火,而后新后需将这近一个月内写于龟甲上的祷文扔进铜鼎中,以向上天乞求大衡福泽绵延,安定百年。
他眺着这祭台之上的铜鼎,一会儿,褚临就要牵着穿着凤袍的宋朝月,一步步登上这祭台,最后将龟甲扔进其中,自此,她将是大衡的皇后,与他再无瓜葛。
他凝神望远之际,身后有一人突然揽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的模样:“师兄,看什么呢?”
“云方,把你的暗针给我收回去!”
孟祈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便发现了云方的小动作。
计谋被拆穿,云方立时慌了。
周围全是大臣,他只得压低声音同自己这个师兄说:“师兄,我明明叫阿迟给你送了信来,你为何还要入宫!”
孟祈当然知道今日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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