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丢下(2 / 2)
彼时益阳公主才从榻上起身,身边好几个侍婢在给她洗漱盘头,她涂着豆蔻的手正互相摩挲抹着霜。即便已经年近四十,她那一双手仍旧白皙柔嫩,瞧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面庞亦是。
“哦?本以为自那般人家出身的女儿应当是有些怯懦的,现下观来并非如此。也罢,小辈间的小打小闹,由着她们去。对了,明日咱们要去平南山,你记得去知会舒安媳妇,要她与我们同去。”
“奴婢明白。”
?
“平南山?”听到这个消息时宋朝月正在泡脚,那水滚烫,她不慎一脚踩下去后又猛地拿出来,双脚烫得通红。
阿罗不忍直视,只说是益阳公主派人传话来的,要明日卯时便要出门。
“那是个什么地方,去平南山是干什么啊?”
这一问可把阿罗也难住了,她与宋朝月一样,才来都城不久,自是不知道去此处为何。
不过她也很机敏,三两步跑出去问了广德,又回来告知宋朝月。
原来平南山是这都城最为有名的佛教山,山上有一名为慈宁寺的名寺。益阳公主每年都要去上好几回,就是为了给他那体弱多病的儿子祈福。今年孟舒安既娶了新妇,自然也是要同她们一道去的。
一切都很清楚了,宋朝月听罢没再问什么,只是嘱咐阿罗给自己带上一件稍厚一点儿的衣物,想着山中必定冷。
睡过一觉,天还未亮时,主仆二人依时提着灯来到府门等候,此时门口的马夫已经在张罗马车了。
孟家要去慈宁寺的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在后面到的孟文英还为着昨日之事生她的气,走到宋朝月面前冷哼一声坐在了第二辆马车之上。
怎么像个几岁孩童一般,尽爱耍小性子。宋朝月无奈摇头、懒得同她计较,上了给自己准备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因起得太早,不一会儿她就躺在宽敞的马车里睡着了。待她醒来之际,马车已经上了平南山,再过一会儿便能抵达目的地。
她赶忙起身,让一旁的阿罗给自己理一理有些凌乱的鬓发,拉一拉衣服上的褶皱。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车程,终于是到了这慈宁寺。
山中鸟鸣阵阵,空气分外清新,没有一点嘈杂之声,让人身心舒畅。
马夫稳下马车后,动作迅速地从车架上搬来马凳,让府中的贵人们踏着马凳走下。
孟府所有人都对这慈宁寺分外熟悉,唯有宋朝月,是第一次来这里。
没有人同她说些什么,她就跟在众人身后走着。去哪里,拜什么,跟着大家做就好了,倒是也不难。
不过今日这寺庙好像除她们之外,并没有什么人。
可只稍稍动一下脑筋,宋朝月就明白了。她的婆母贵为公主,与当今圣上是同母所出的亲兄妹,皇家之人,未免出意外,自不能与百姓一道参拜。
所以这寺庙早得了消息这两日要谢绝百姓,供贵人们安静出入。
殿内所有菩萨都拜过,最后行至药王菩萨面前,益阳公主突然伸手唤宋朝月:“来,朝月,同我一道跪在药王菩萨面前,以求舒安身体安康。”
益阳公主左手边是孟文英,左手边是宋朝月,三人跪在蒲团之上,无比虔诚跪拜着,乞求这菩萨降福于孟舒安。
即便宋朝月是被骗嫁进了孟家,可她此刻也在真心祈祷,希望孟舒安身体能好起来,他那么好的人,可不能早早便死了。
磕完头,上完香,宋朝月站起来时,瞧见了益阳公主在偷偷地拭泪,定然是分外心疼那常年受病折磨的儿子。
可是为何心疼自己的儿子,就要断送别人家女儿的一生呢,难道普通人就可以任由高门大户之家随意摆弄吗?
她不明白。
似乎是感受到了宋朝月看过来的探寻的目光,益阳公主仓皇转身,忙让所有人退下。
殿内无人,益阳公主喟叹着问身边人:“花咏,我是否错了,为了舒安,骗进来一个无辜的姑娘。”
花咏宽慰她说:“公主,您没错,您是为了公子。您不也发现了,自从娶了这宋小姐之后,公子的身体也好些了,人也开朗了不少。等公子身体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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