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夫妻相见(2 / 2)
御书台那些比她级别高的同僚虽然对她写的贺表没做什么评价,但是他们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萧懿鸾这才意识到,朝堂上绝无小事,像她这样没有资历没有背景的女史应该小心谨慎,不该强出头。
收好信封和玉佩,萧懿鸾心情沉重地回到办事的书斋,一路上揣着玉佩不免又想入非非,谢恂和南罗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日转瞬即逝,次日秋意渐浓,萧懿鸾在御书台女史的官舍醒来,门虚掩着,舍友孔姣不在房里。
萧懿鸾感到一阵凉意,下床后便在昨日的常服外面添了一件水绿对襟锦衫。白荷素璧在她枕下压了一宿,不敢拿出来瞧,把玉佩藏得这样严实倒不是因为对谢恂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有什么幻想,而是怕人看到之后又问东问西。
其实也可以跟人解释为:收拾换季衣物的时候在包裹里翻出来这块玉。
想到这儿,萧懿鸾心思涌动,既然是装饰品,就应该戴在身上,不让玉佩出来见人,岂不是明珠蒙尘?
萧懿鸾刚把玉佩系在腰间,舍友孔姣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水盆笑道:“你这身锦衫真好看。”
萧懿鸾忙转过身,迎上孔姣也笑道:“今日好像格外冷,你记得添衣。”
孔姣点头放下水盆,边洗手绢边问:“昨日没顾得上问你,听说你收到信了?”
萧懿鸾怎敢说实话,只好扯谎,声音弱弱道:“是叔父家寄来的,说了族中一些琐事。”
孔姣听罢也没有多问,拧了拧手绢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和哪个朝中才俊笔墨传情了呢。”说这话时两只梨涡轻灵如花瓣。
萧懿鸾哭笑不得:“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朝中才俊哪个不是一心攀高枝儿的,谁会多瞧我一眼?”
孔姣神色淡淡的,洗过脸后,忽而有些低落,望着盆里的水喃喃道:“你说,咱们这样的人,虽然比一般闺阁女子多见了些世面,但这宫城里的是是非非,却是需要时刻提防的,若是不小心,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就会自身难保。”
萧懿鸾不知她为何有这等感慨,忙关心问道:“姐姐,近来是遇到什么难处吗?”
孔姣勉强牵起嘴角道:“也不是,只不过前几日听说一件事,尚服局的女官梁司衣不知因何事得罪了楚贵妃,楚贵妃向陛下告状,那梁司衣便被打发去了浣衣局。而这位梁司衣,还是皇后娘娘上个月刚提拔上来的。”
萧懿鸾听完,也不免为那梁司衣感到唏嘘:“好端端的就成了后宫妇人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大清早两人便唉声叹气,萧懿鸾定了定神,打起精神安慰孔姣道:“这种事在宫中也不算稀奇,光是传出来的就有好几桩了,咱们不知道的只怕还有更多。若整日为这些不平之事忧心忡忡,咱们还能顾好自己吗?要我说,这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如活一日快活一日,莫要为尚未发生之事忧心。”
孔姣听罢释然一笑:“你说的也对。”
洗漱后,两人结伴去公厨吃了早饭,之后才来到书斋,坐在各自的书案前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萧懿鸾整理完书册入库,又校订完邸报,然后靠在椅背上忙里偷闲品着新茶。手垂下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又思及孔姣早上那番悲观之语,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一阵喧哗。
只听众人皆行礼问候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谢将军。”
萧懿鸾心内大惊,谢恂怎么到御书台来了,还是跟太子殿下一起?
书斋的中间是成排的书架,书架两侧各摆放着两列书案,自东向西每个书案前都坐着女史或编修,萧懿鸾坐在南侧靠近过道的第三排,孔姣坐在靠墙的第四排。
但凡机灵点儿的都知道太子和谢恂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贵客,纷纷起身向门外汇集迎接。萧懿鸾和孔姣互望一眼,为了显得合群,两人也该和大家一样起身相迎的。孔姣迟疑一下,缓缓起身走来。萧懿鸾心绪重重,不明白谢恂怎么会和太子走得这样近?
太子是陛下和先皇后的儿子,嫡长子被立为储君,本是自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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