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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接踵而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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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汶不解:“这提灯阁仅限茶、香、花三雅道,何时做起了膳食营生?”

风尽息轻笑“不妨事,此间后窗外望去便是青湖,风景自是上乘,便就这间了。”

“去寻半烟,着她上宴。”

风尽息轻声交代,便有侍从应声离去。

话已至此,徐仙客两人也不好再推辞。

世文道谢过:“恭敬不如从命。”

“虞朝的文墨书画称得上六朝第一,今日与两位小友斗茶,清规先生善文,素卿公子善画。

老夫与文道却是只专茶道,更何况二位尚且不足而立之年,虽只是平手却也足以看得出两朝的差距。”

世文道也只是应和的笑了笑,这话徐老前辈作为民众说得,他作为御茶师却说不得。

风尽息淡笑不语,李相宜着人将方才斗茶所用物品撤下,亲自端了两盏‘佳作’奉给他们二位。

“世间从不乏能人贤者,我们不过也是这沧海一粟,前辈过誉了。”

世文道开口问:“听闻清规先生现下任职鸿胪礼宾副使,那是否会随行此次出使?”

“自然,但毕竟渊朝也是我从未踏足之地,到时还要仰仗二位提点一二。”李相宜玩笑般提出。

徐仙客哈哈一笑:“那便要麻烦文道了,老夫我四海为家,实在不知会飘零何处。”

世文道爽快应下:“这是自然。”

风尽息轻笑一声自顾的饮起酒来。

一席奉承罢,风雨渐稀。李相宜好生将两人送走。

转身却不见了自己的马车,就连白寂汶也不见了踪影。

“找什么呢?”

风尽息摇着折扇走出来一脸戏谑的瞧着李相宜。

李相宜见他如此瞬时明了,“风大人,竟还玩这一套?”

风尽息走近她靠在了提灯阁的门栏上,故作思索道:“那日之后,我一直在想清规所言,究竟是对是错。”

“怎么?”李相宜轻笑:“风大人竟然对自己的师门产生质疑?”

一辆马车驶过停在李相宜身侧,风尽息示意她转身。

“我的宫车到了,我可是有很多事要向清规请教,

清规可否为在下停留片刻?”

“风大人严重了,您的吩咐,下官哪有不从的道理呢?”

马车朝着大理寺的方向驶去,李相宜向风尽息投去不解的眼神。

风尽息双眼微阖:“清规果然喜欢玉兰,这玉兰熏香可是难得啊。”

李相宜看来一眼自己腰间坠着的香囊,低笑道:“那也难得风大人还能欣赏来玉兰。”

风尽息假装听不懂她的暗讽:“大理寺□□院还开着将落玉兰,也是整个上京城最后的姿色了,不瞧瞧着实可惜了。”

两人并肩入了大理寺官署,奇怪的是门口把守毫无盘问的就将两人放进去了。

就连御史台来人也不见有大理寺的长官出来应付。

李相宜敛去疑惑跟紧风尽息径直去了□□院。

庭院里早有侍女恭候着,玉兰树下案几上摆放着飘着热气的茶壶。

风尽息撩起衣袍自顾落座,将折扇放置一旁,全然不顾还在飘着的丝雨。

李相宜仰头去看缀在枝头的玉兰花,像玉雕的艺术品,又像一盏盏精美的壁灯,发出柔和的白光。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风尽息吟诗一首后又感叹:”以茶代酒,可这茶着实喝的无味。”

李相宜的目光全然被玉兰花吸引着:“玉兰花优雅的开,沉静的落,宠辱不惊,如此默默无闻,如何不惹人怜惜。”

风尽息却不认可:“看似默默无闻罢了。”

李相宜也不恼:“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正如清规此时境况相似。它最美的时候,不是开得如火如荼,却是即将死去,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若是就此消失着墨入画留存于世便是一桩美谈,可若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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