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甚嚣尘上(2 / 2)
祁少师轻嗅过后抿了一口道:“属下素喜冬茶,冬茶滋味醇厚香气较为浓烈。而今品这一味秋茶倒是另有一番淡美。”
李相宜勾唇轻笑,眉眼稍弯,动作轻柔的为纪软续上茶:“好,下次便尝尝少师的冬茶。”
“一定。”
祁少师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这位新上任的御史中丞却是一位茶道行家。”
纪软冷哼,这位御史中丞声名在外想不知道都难,“像他这种附庸风雅的人,整日泡在茶里可不是行家吗。他与那镇北王世子一个附庸风雅,一个荒唐风流,再加上那娇纵跋扈的羲王。几个人整日窝在千金亭,吟诗弄词满目荒唐。”
李相宜只笑笑:“这话不许再说了,这几位做事倒也不算出格,没必要招惹。”
纪软无奈称是。
“还有,多加提防着些郑劝会和中书舍人储延。他们二人素来与我不和又值我贬官鸿胪不日将要随使团赴渊,他们定会寻你们麻烦。万事小心。”
纪软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出言询问:“女君,您与楚王之间……”
楚王云募,林府出事的时候她不过刚存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那些所谓的亲人她都没什么映像了,而这个近几日才被提起的名字,也只存在于回忆中模糊的不像样了,早就形同陌路了。
李相宜垂眸,饮下一口茶:“往事如鸦雀尽散,了无可念形同陌路罢了,即便他现下站在我面前我亦认不出来。”
李相宜苦笑亦玩笑道:“遑论感情了,你们想必也听说了昨日的那场闹剧了。”
纪软轻声肯定:“初听只觉震惊,天子脚下如此行径,狂悖嚣张啊。
这种事属下外巡时也见识过不少,万没料到这永恩长公主竟也会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
李相宜却笑他傻:“在这座上京城里最不缺的便是富贵和权势,天子门生又如何,怎么会及得上皇族尊贵。
若认不清这个现实,如何在这上京扎根呢。”
“普天之下,六朝三庭之中,独独上京城可称得上天下第一城。
为何这里如此黑暗还有这么人前仆后继的要往里面扎?
上京城所得分毫,便可在除此以外天下任何角落吃一辈子。”
祁少师非常认可:“这座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却也是实打实的金镶玉。”
“皇权当道,便是我身后站着的是师兄和整个单怀,永恩长公主也不会有太多顾忌。
但时过境迁总会物是人非,这位长公主不是一个肯与人罢休的性子,我会有机会亲眼瞧着永恩自掘坟墓,说不准还会是由我亲自为她盖棺入钉。”
李相宜说出这般话来,纪软二人下意识左右警惕,即便是在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里却总也时刻担忧着隔墙有耳。
“属下明白,既然入了这官场便没有不奋力向前的道理。
永恩长公主是贵太妃的的长女,不过由此一事,也彰显出了贵太妃的野心,太后也断然不会默不作声。”
“那如此一来,贵太妃岂不是自寻麻烦,太后估计正愁没由头肃清贵太妃一党。”纪软不明白,这难道不是明晃晃的自掘坟墓吗?
“那这就不得夸一声高明了。”
纪软听着李相宜的结论,却是真真弄不明白。
祁少师低笑一声,纪软到底是常年巡查在外,对这上京城的一些个恩怨是非不甚了解,而他留守京师又时刻盯着这座城里的风吹草动,却能看得明白。
“永恩长公主此番作为必然是得了贵太妃的示意。
她大张旗鼓的去云上府外将女君带走,就是要让人看到是她永恩长公主把女君劫走了,这样就会有好事的人想要探听出她此番目的为何。
而她也定然也会猜到若入夜女君还没回府尔纯便只能去寻丞相,可入了夜丞相到底不方便前去。
便也只好请了羲王殿下走一趟,整个上京城可以稳稳压制住永恩长公主还愿意出手相助丞相的,也就只有羲王殿下了。”
纪软明了:“这个我虽然不常在京却也听说过他们的故事,这位羲王殿下自从六年前在单怀山见到丞相的第一面就对他心生欢喜,率先出击,可惜因为两人的道路不同拉扯到了现在也还没有个结果。”
祁少师点头:“羲王殿下是什么人,虞朝千年来唯一一位女王爷,太后的掌上明珠陛下的胞妹,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而且只要是羲王殿下出面这件事就肯定会被太后知晓,太后与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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