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幼年(2 / 2)
“你滚啊,不要碰我。你把...你把他还我...”
"把祁缘还我..."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便越发弱了下来,甚至挣扎的动作,也逐渐变得无力。声音也逐渐变得哽咽。
可能此时此刻,她这才不得不承认,他变了。
九年前在太傅府,那个文质彬彬,笑容明媚可爱的小公子,已经彻底变了...
“呵...”
喻栩洲没有说话。他眸中暗沉,眼眶泛起丝丝红晕:“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当自己是话本的女角,想和便和,想离便离?世人皆由着你任性?”
“何人会去在意你的感受?自你阿父当年被选中协太子讨伐西鸾时,你便早失去了自主婚姻的权利。这婚,是你自己应下的。就算你厌我。可我这个郎,你便是不认,也得认!”
少年的一声怒吼,将她吓得彻底呆住,竟是忘了该继续挣扎,挣脱他。
她怔愣着看着他,此刻仍在抽噎着。可还不待她问他这些话是何意。
紧接着,便听他也似忍无可忍般,打断了她即将开口的询问:“辛安安,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就不能学着长大,别在继续任性幼稚下去了吗?你这般性子,你要我...将来如何能够放心...”
作为乐安侯的儿子,喻栩洲自小从父亲那收到最多的眼神,便是失望...
心思纯良简单的人,只会成为他人攀笑嘲弄,乃至利用的棋子……
所以…眼下他才忍不得她,未能抑制住情绪,发了怒。
幼年时,乐安侯府内,八角亭内,一阵阵节奏激昂,曲调复杂快捷的琴声,听入耳中。
伴随着曲声的,同时还有位于他不远处,两位正在小声交谈的下人。他小小的身板躲在杏花树后,将他二人交谈议论悉数听了去。
“小姐又在刻苦练曲了。”
“卯时早起梳妆,练画练字。巳时练琴熟曲。到了未时,老爷从尚仪司请来的女史便要上门,教导小姐礼仪。接着申时初,又要跟着夫人聘请来的绣娘,学习女红。”
“这么多?”
“这可还没完呢,接着到了酉时可还要跟着舞娘学舞。练到戌时,夜深了方才可休息。”
“那少爷呢?”
下人摇头轻啧,又唏嘘道:“少爷年纪尚小。老爷本也打算让他同小姐一般,开始苦学骑射武艺,练字读书。可夫人说,少爷才刚到六岁,不必那般艰苦学习。再怎么说,老爷也是打算将小姐未来送去皇室,就算不嫁太子,那也是嫁皇子。”
“至于少爷,夫人只说,希望他未来能够顺遂安乐便好。不要求其他。”
“啊?可少爷将来要继承老爷的位置,如何安乐?”
“这...不知,不过我听府内工作的那些老人说,夫人其实一直不支持老爷想要将小姐嫁入皇室的想法。只说是进了宫里的人,一天八百个心眼,怕小姐应对不来。至于少爷...你也知道,他向来跟夫人亲,被夫人教得极好。相比较小姐,肚子里可没什么心眼坏水。”
“所以...老爷就由着夫人,没有强迫少爷去练功。只要求他跟着夫子好好背书练字。”
直至两名下人走后,他这才敢小心翼翼从粗壮的树干身后走出。
回想着方才那两名下人的交谈,他视线又再往远处八角亭内望了过去。不待多想便小跑冲了过去。
“阿姊!”待小男童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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