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2 / 2)
邹娥皇在心说,当然是为了一剑惊四座。
她答不上来。
别人不是为了什么保护,就是为了什么以杀止杀,不是为了天下,就是为了苍生。
只有她,是为了旁人的另眼相看。
她还没法承认,哪怕穿书了,主角竟也不是自己。
哎,当然。
这是二十岁出头的邹娥皇说不出来的话。
并不能代表五千岁多的邹娥皇。
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然没心没肺的早已将先前何九州的话抛之耳后,正快活地在蓬莱隐秘的湖池中捞鱼。
蓬莱是蓬莱道祖取先天灵山拿不灭神火铸造的灵山,天生的灵气逼人,在这里修行,一日赛过十日。
就连这里的鱼,也比旁的地方钓上来的鲜美。
邹娥皇有时候想,要么就在这里钓一辈子鱼吧。
说不定哪天就遭了雷劫飞升去了呢。
“吧嗒、吧嗒。”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像是纸在拍叶。
被施了术法的纸鹤从万里高空俯冲,最后落在湖里。下一瞬如无形的墨般染了泱泱一池字的水。
没法钓鱼了。
邹娥皇失了刚刚轻快的笑意。
下一瞬,泱泱的墨迹在这池中变换。
“来论道,或者挨顿打。”
言简意赅。
笔墨遒劲有力,一眼望去更有道法变化万千。写字的人必是修为化臻,才会一举一动间向外泄露道法。
而在长幼有序的蓬莱,只有一人能对邹娥皇这么说话。
便是她那个老不死的师尊,蓬莱道祖。
邹娥皇拖着沉重的脚步。
慢吞吞地向西山顶的传功殿踱步。
下一瞬有仙鹤却从湖中破啼而出,叨起她的衣领就向传功殿飞去。
有大能,点水为山,化山为雨。
化云为土,以云托山,这说的便是蓬莱道祖最为人熟知的本事,如今哪怕是小小纸鹤,他都能变出个真的来。
邹娥皇想不明白,她这么有本事的师尊。
怎么还没飞升,还要一百年上一次班似的在这里传道。
……
蓬莱论道。
每逢百年得遇一次,是蓬莱道祖于天际挥洒一百张请名帖,有缘者得之,能入殿论道。
因为在座的散修有之,名门正派的人也不少。
彼此间各有各的瞧不上,当然也有像是何九州那样的昆仑疯狗,虽然得了请帖来了,目的却是为了在主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按理来说应当是硝烟弹雨的那种氛围。
但此刻正出奇一致刷刷地看着大殿半开的门扉。
有一个背着厚布剑的修士跌了进来。
屁股着地的跌。
修士揉了揉脑袋,龇牙咧嘴,然后抬头才看见大家都在看她,面色一下子就僵了一下。
??赫然是刚刚山门口的蓬莱之耻邹娥皇。
“你没事吧?”
好温暖的人文关怀。
邹娥皇听了后莫名有些感动。
正当她打算抬起头看看是哪一位仁兄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呲起来雪白的牙。
原来是何九州。
何九州殷勤地将团垫给她放好,期期艾艾地问道:“邹前辈,你说你和我师尊算半个老相识是怎么回事?”
蓬莱道祖还没进来传道,因而场上还能自由交谈。
邹娥皇接过对方灵茶的手一颤。
多少年没小辈给她敬过茶了。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蓬莱和昆仑还没有如今这么的水火不容。”
她吹嘘道。
说起来五千年前,蓬莱和昆仑都是刚刚建宗,子弟敝零,没什么王不见王的必要,甚至由于宗门理念在某方面的不谋而合,有那么几百年,还是出了名的兄弟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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