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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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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不恼,带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腰际,按压着小手,轻轻摩挲,“别气了,公平的,我的也给你看。”“谁要看了,我还怕辣眼睛呢!"她泼辣一吼,赌气地紧紧闭上眼。

“好,不看,那你去感受,好不好?"温热的气息吹拂鬓边,他的嘴里像是带着钩子,钩得她忍不住去听从。她紧抿着嘴,紧闭着眼,不说话。

佟暄轻笑,忍住又去捏她小脸触怒她的冲动,将那嘴硬的人儿揽到自己怀里。

范灵乐乖巧地伸出手,揽住他瘦劲的腰。

她好喜欢,和他这样拥抱,他们就是世间最亲密、最契合的人。

她的心上人,就是她的怀中人。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吗?至少此时此刻,她想象不出来。

曾经有人说过,人的这一生,就是在不断学会别离,随后终将踏上那条远归的路,独自成长,独自承担。过程会痛,可是必须要走。

母亲牵着孩子,走到一扇大门前,她松开手,说,以后的路,你都要自己走了。这似乎是一种残忍,可彼此都要学会放手。

懵懂的孩子跋山涉水,要去探索一片无人涉足过的秘地。他怀着满腔的热望,徘徊在门口,却因不得其要领,而无论如何也不得入内。

还好,经验是可以积累的,他终于敲开了门,探头探脑地进去。

这是一片灿烂的花室,曲径通幽。初始,他走得艰难,甚至一度被拒之门外。可后来,他用出更足的耐心,轻柔安抚每一瓣花,手抚过,唇吻过,同它们低语,俘获它们的信赖,甚至最后,得到了花儿们的依恋。芬芳的花蜜终会浇灌最温柔的勇士,这

是秘地的奖赏,也是勇士的勋章,更是每一朵花儿最欢欣的果实。云歇雨住,鸟倦风停。

喜烛已烧去了一半,烛泪顺烛台滑落,堆叠成艳红的泪花。

范灵乐无力地卧在床上,累得根本睁不开眼,净室响起洗浴的流水声,灌到她耳朵里时断时续,昏昏沉沉就要睡了去。

刚刚这场情事太耗体力,得亏朱小妞叫自己填饱了肚子。

回想起来,她蛾眉细蹙,嘴角又忍不住悄悄弯起。烛火越来越微弱,水声还在淅浙沥沥响。他做什么都仔细,连清洁也是,一丝不苟的。

她眉头渐渐展开,合眼枕着手臂,舒展的脸上满是餍足。

芳姨跟她说过,这事儿,要经过才能知道它的好。可芳姨没跟自己说,这滋味,能有这么好。

太累了,每一寸肌肤都发着疲乏。她浅浅打个哈欠,刚弄出了一身的汗,热,又把被弄皱的鸳鸯绣被推到一边,抱住膝盖,昏沉睡去。

佟暄神清气爽地从净室出来,却见床上猫着的小人儿,被子也不盖,衣服胡乱裹着,人就这么汗涔涔地睡着了。

他气笑了,坐到床边,拂开她粘在额前湿透的鬓发,“乐乐,起来,洗一洗。”

他声音放得很轻,却也足以将她闹醒。

“不要……累着呢…她皱眉,翻个身,把个背朝着他。“这样睡着难受,你听话,累我就抱你过去。”“不听,就不听!"她捂住耳朵,像个小娃娃似的赌气。许是过了今晚,她发现佟暄竞是个愿意哄她的,便也爱同他使点性子了。

他气结,双手从她腰侧插入,将人勾到他臂弯里,“你既不愿动,我帮你洗便是。"说着,人已经将她带离了床榻。

“哎哎哎!"她瞬间清醒,睁大眼,撞到他戏谑的眼里。想起刚刚两个人在床上的亲密,她又羞红了脸,垂眸躲过他的眼神,小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范灵乐将自己冲个干净,又哈欠连天地摸到了床边,迷迷糊糊躺上去,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捞进怀里,鸳鸯绣衾一卷,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到一起。

她被他圈进臂弯,头往他胸膛靠了靠,嗅着他身上清爽的皂荚气,心v情是安顿的,可若不去细想。毕竞今夜的欢好,让她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餍足。可有的事,若去细究,又叫人心里觉出一块空乏。他娶了她,她年少时倾慕已久的少年郎。在床上行事时,他也总是把她要得紧,一遍还不够,便是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她却从未听他亲口说过一句"喜欢",心底里,她不知他究竞对自己是何心思。虽心有挂碍,但范灵乐不是那好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只一下,短暂的忧愁抛却脑后,她枕在他胸口,沉沉入睡。听着怀中人呼吸的均匀声,佟暄知道,她这是真睡着了。唇不觉一弯,这丫头,不过一息的功夫,说睡着就睡着了。

房中烛火已灭,月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出少女熟睡的脸。她睡着的样子很专注,上唇微微翘着,眉头彻底平展开,纤长的睫毛盖在眼下,有种不谙世事的娇憨。他抬手,手背轻轻去触她肉肉的粉脸。范灵乐个头不算高挑,但人也不胖,可就是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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