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香艳绯闻(2 / 2)
“你……!”范屠户气得说不出话。
“说的什么胡话?!”
正因为乐乐是他的心头肉,他才必须把她托付出去。自己注定是要走在她前头的,就怕哪一日自己走了,她又没能成个家,独身女子的艰难她不懂,只恐到时候是个男的都能翻墙过去糟蹋她,这样的话,他走都走得不瞑目啊!
屋内一时没有人说话。
夏夜虫鸣,不知是哪个小水坑中又蹲了只小青蛙,咕咕呱呱,堂屋静谧,发出微弱的回响。
“乐乐,实在不行,咱搬走吧。”
“爹!”她诧异地抬头,眸中浸润着水光,映出油灯的微火,波光闪动。
范屠户抽出烟杆,将上面挽着的挂绳绕开,有气无力道:“咱换个地方,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只要咱爷俩在一块儿,在哪儿过不是过呢?”
反正他们本也是逃荒来的浔阳县,在这里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大不了搬家,重新择一处地方,从头来过。
*
吴松明退亲后的第九日,他依旧未现身书院。但是书院的流言,早已按捺不住了。
“要我说啊,这吴松明和范乐乐那婚事,退得可是太及时了。”那位“说书先生”张致远又开说了。
大家围坐在他周围,手上握一捧瓜子儿,饶有兴趣地听着。
“吴兄真是有先见之明,就范乐乐和贺钟鸣那个污糟事儿……啧啧啧,说出去,我都嫌脏了这读书人的嘴……”
“范乐乐和贺钟鸣怎么了?”在一旁“认真看书”的佟暄终于绷不住了。
这几日,他命暗卫私下搜集贺庆岚贪赃枉法的证据,还给三叔去了封信,就等着时机成熟,把那个姓贺的从知县的位置上一脚踹开。没成想,这么快好像又有了新变故。
那“说书先生”转过头,朝佟暄眉飞色舞一笑,“怎么,打搅佟兄看书了?”
他就说嘛,那小子装呢,明明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听去了。
佟暄压下心底的怒火,眉眼依旧温和,淡声道:“谈不上。”
“敢问张兄说的究竟何事?如何便能脏了你的嘴巴?”他暗自咬牙,笑容却始终亲切。
张致远忙起身穿过人群,坐在佟暄桌上,俯身拍拍他的肩,靠在他耳边,用虽然貌似低声却又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所以我说佟兄你眼睛擦得亮。”
“当时那范乐乐死乞白赖追着你,我心里就知道,这姑娘人不正经,还好你没着了她的道。这不?你看看,人还待字闺中呢,竟就跑船上和那个贺公子……”他故意顿了顿,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据说……玩儿得那叫一个花呀……”
周围的学子配合地发出几声猥琐的笑。
佟暄几不可查地皱眉,“是吗?张兄又如何得知?”
“整个浔阳县的人都知道了!好多人亲眼看到那范乐乐上了他贺公子的船,小舟摇摇,云雨巫山……”
学子们发出几声低笑,那笑声充满猥亵的遐想。
拳头在袖中握紧,他按压下眼底的阴翳,很快又展平眉眼,神色如常。
“要不怎么说,你和吴兄是明白人。”张致远又拍拍他的肩头,“这得亏和她摘清了关系,否则把个这样的破鞋娶回家,迟早也是头顶一片绿油油。”
“哈哈哈哈哈!”
不少学子放声大笑,甚是有人敲桌以示应和。
“行了!你少说几句!”
一旁的方恺连忙出声制止,担忧地瞥一眼佟暄,见他竟是也笑了,那笑容温煦,似是对张致远的话报以认同。
可风吹来,渡来他身上的寒气,打得方恺一个哆嗦。
夜已深,结束了一日枯燥的学习,学子们纷纷睡下。
二更天的深夜,张致远被尿憋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搂着他那快要爆炸的膀胱,直突突往茅房跑。
乌云蔽月,不见月光,书院里黑漆漆一片。
他起得急,连灯笼都没打,摸索着找到茅房门,正要拽开,却被一道黑影按倒在地。
“啊……”
他张嘴,未及尖叫出声,锐物从舌头上划过,半拉舌头垂在口中,将断未断。澎湃的血水咕涌着往外流,流了一嘴、淌了一身,染红了他的白色中衣。
瞳孔猛然皱缩,剧痛从舌尖坠入心脏,他惊恐地瞪大眼,却只能自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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