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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祝家众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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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安下意识伸手想接过小妹,但他还是微微仰头:“你……”

“我来送她回家。”来人的声音穿过重重雨幕后已然发堵,“宁顺侯府不配予她长眠。”

祝时安慢慢接过祝月盈的尸身,他小心抱着小妹往屋里退了一步,轻声询问来人:“雨势太大,先进来说话吧。”

邢观止早已准备好热茶,她此时也站定在丈夫身旁,亲自递给那人。

来人只是抹了抹自己额前的湿发,言语婉拒:“不劳烦二位。某还有要事在身,且先告辞。”

许是邢观止的错觉,她竟感到那人的声音像是压抑着哽咽一般。

祝时安半跪在地缓缓把小妹放到床榻上,祝持德和程临微才看了一眼就又涌出泪来,还是邢观止坚强些,她给祝月盈理顺周身,发现小妹从头到脚皆已穿戴齐整,手腕还戴了金镯子,与她那条朴素的白裙格格不入。

邢观止偏头,瞧见丈夫还是怅然失神的模样,走过去柔声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不妥么?”

祝时安一个激灵,他握住妻子的手,深呼吸后才轻声道着:“我想起方才那人是谁了。”

他这话将父母的注意力也勾了过来,祝时安的语气也有些不可置信:“我曾见过他,步九思,早先便有消息说他应是昨日回平宁。”

步九思。平宁城的许多人都曾听闻过他的名头,不好的那种。

此人身为学子,却曾为钱财向他人折腰;身为独子,却坦然违背了母亲遗愿;身为臣子,却通过佞幸于天子入仕。

可就是这样一位人物,却在雨夜珍惜地抱着祝月盈,将她堪称轻柔地交到她的家人手中。

祝时安只觉心情复杂。

……祝月盈现在也觉得心情复杂。

她看着阿兄捏着空杯渐渐红了眼眶,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

祝月盈再次低头看了一眼,确认方才自己倒给他的茶水中真的什么都没有。

“阿兄?”她试探着问道,“阿兄今儿同我见面,却又一句话不说,难不成是祝家遇到了什么麻烦?”

祝时安骤然松开死死握住茶盏的手,目光闪烁:“啊,没什么,祝家现在好着呢。别担心。”

祝月盈都要被对方气笑了:“那阿兄究竟有何事专门向侯府递帖?”

她的阿兄复又低下头去,他像是在纠结即将出口的那一番话。

他还记得,自己只是安顿好小妹的遗体,准备等雨停后买副棺材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不仅他身上的白麻服变成了常服,就连早早搬离平宁城的祝府都回到了坊内。

他清醒的时机着实是有些不对,那时的祝时安正在跨越门槛,被突如其来的记忆一晃,险些摔出门外去。

下人连忙搀住主子,祝时安回眸,看到门里同样突然僵在原地的父母,心下了然。

他环顾四周瞧不见邢观止,便问了身旁的小厮一句:“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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