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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弑聚义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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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山和葛渊面露不忍,想要阻止,却被李希言一个眼神给逼退。

“滥用私刑的账,本官还没和你们算。”

棺材被几下撬开,露出里面的尸体来。

一直神情自若的邬欢眼眶一红,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李希言吩咐道:“把尸体抬进旁边的耳房放好。”

“不在这里验吗?”葛渊抓紧机会问道。

李希言戴好口巾,带着容朗径直走进了耳房,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李少使很讨厌葛渊?”

李希言没有否认,反而主动抱怨了一句:“今日若是我们晚来一步,邬欢怕不是会命丧其手。他挑着性子冲动的张山闹,自己倒是一直像个王八似的缩在一边,听见了动静才出来。”

“这漕帮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容朗说着一边戴上了手套。

李希言飞快瞟了一眼尸体:“可需要帮忙?”

容朗眼睛弯了弯,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李希言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往旁边撤了一步,看着房梁出神。

邬全义的死亡时间……

按照船工的交代,六月十七凌晨他们放完火就立即返航,六月十七晚上之前他们应该就已经回到沧州。

然而,就在六月十七晚到六月十八早上这段时间,邬全义就遇害了。

他究竟是为何而死?

漕帮和新罗使臣定然不会有仇,他带人去劫杀使臣,定然是背后有人指使。

难道是被指使者灭口了?

容朗这边已经验完。

“死亡时间是昨晚子时左右。死者面色发绀,口唇青紫,确实像是中了断肠草之毒。头部右侧有轻微撞击伤,右手手肘和右小腿外侧也有轻微擦伤。不太严重,看形态可能是死者死亡时摔倒在地导致的。”

“所以,还是不能确定死因?”

“是的。断肠草中毒最独特的表现是肠子变黑粘连,仅凭表面的检验是无法下定论的。”

“他的衣物是换过的?”

“没有啊。”

“还没换寿衣就急着把人装进去了?”李希言顾不得内心的害怕,立刻上前查看死者的衣物。

邬全义是个简朴的人。

身上没有半点装饰,衣裳虽然整洁,但是很旧,就连衣裳的袖口处都被磨得有些发白,这确实是死者生前穿的。

她内心闪过一丝窃喜,一寸寸摸过衣物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好一会儿,她下了结论:“可真干净。”

“衣裳……”容朗有些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吗?”

“断肠草发作快,毒性极烈,发作时还会腹痛不止。若他当时服下后就立即发作,那碗粥应该会被撒倒在地上,同样倒下的他身上再怎么样也会沾染上粥水。”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急着再验,我们先去看看他出事的佛堂。”

佛堂。

小佛堂就在邬全义的院子里,耳房旁边。

验完尸的二人一语不发,直接钻了进去。

李希言甚至还顺手带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几人想要搭话也只能站在院子里傻等着。

小佛堂设置得还算朴素,正对大门的佛龛上只放着一尊南海观音像,观音坐在莲花宝座上,手持妙瓶。

佛像前香炉里的香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蒲团桌椅摆放都非常整齐,地面也很干净。

明显是打扫过的。

容朗摆弄着香炉:“有线索也被擦没了,香炉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有线索的。”李希言看了一眼香炉,转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六月十七晚上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说一遍。”李希言对着邬欢问道。

邬欢答道:“十七那晚,父亲从码头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连晚饭都没用就把自己关在了小佛堂。我担心父亲就亲自送去了一碗白粥并一碟小菜。我到佛堂的时候正好是戌时初。当时我还问父亲是不是生意上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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