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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和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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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脊背上都生出一层冷汗来,她开始祈祷自己方才只是在梦里喊了江行舟的名字,而没有喊出声。

岑令溪深吸了口气,试探着问闻澈:“妾睡了多久?”

闻澈没有回答她这句,只是坐在床边,手撑着下颔,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江郎?”

岑令溪脸色一白,所以闻澈还是听见了。

她忙用另一只手撑着床榻想要起身找补,闻澈却先她一步摁住了她要起身的动作,“不用和我认错,我说过,我不舍得罚你的。”

岑令溪仍然心有余悸,张了张唇。

闻澈继续道:“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你的梦中,也就只能是我了,你说是不是?”

岑令溪瑟瑟发抖,但只好说出一句:“是。”

闻澈勾了勾唇,道:“你与他成婚也不过五年多不到六年,但我们之间还有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总有一天,你的眼里心里,全都是我。”

闻澈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绢帕,轻轻地为她擦拭去了额头上因为惊恐而冒出的细密汗珠。

在他收手的那瞬,岑令溪注意到了绢帕角落里的那朵兰花,心下一凛。

自己从前送他的那枚绢帕不是早在宫中的时候,他亲口说得“不要了”,然后被她付之一炬了么?如今手上的这枚,又是从何而来?

她只送过闻澈一枚,难道这是旁人所送?

闻澈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主动道:“你不记得了么?这是你当年送我的那枚绢帕。”

“可……”

闻澈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你说的应当是当日在宫里给你用来包扎伤口的那枚,我当时说不要了,那是因为,被你扔掉的那枚,是我绣的。”

岑令溪更是惊愕。

闻澈,刺绣,绢帕,她实在难以将这三个词联系在一起。

闻澈慢慢地凑近了她,道:“令溪,你不知道,我在齐地见不到你的那六年,实在是太想念你了,你留给我的,只有那纸残缺不全的婚书和这枚帕子了,我哪里舍得用?于是我便找了针线照着你绣的这枚,仿制了一枚,一直带在身上,就像你从未离去一样。”

岑令溪呼吸微颤,连带着睫毛也在不停地扑闪。

闻澈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却被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不得逃脱。

“我当时说不要了,是因为你回来了,你从此便在我身边了,哪里也不会去了,我在宫中为天子讲学的时候,只要拿出你绣的这枚,便能想到你一定在家中等我,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看到你。”

闻澈说完这句的时候,鼻尖已经抵着她的鼻尖了。

岑令溪纤长的睫毛也蹭到了他的脸上,许是感受到了,闻澈又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所以不要想着离开我,因为这一次你若是离开,我可能就不是再绣一枚绢帕了,不要这么视我如阎罗,我只是太爱你了,令溪。”

闻澈说到最后,落下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但她能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因为闻澈离开了,却没有告诉她去处。

闻澈出了岑令溪的房间后,便叫人备马,一路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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