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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上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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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溪未曾想到他会这么说,肩头瑟缩了下,只觉得自己周身都被恐惧笼罩住了一般,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谨遵大人之命。”

“抬头。”

岑令溪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收却不安地捏着衣袖。

衣袖上沾了血,此时已经完全浸湿了袖子,左手指尖因为方才当众弹琵琶受了伤,此时也不断地跳动着,泛出烧灼一般的疼痛来,岑令溪已经分不清自己眼眶中的泪水,到底是因为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还是心中的委屈。

闻澈在下一刻却伸出指尖,从怀中取出一块陈旧但洁白的手帕,抵在她的眸底,轻轻为她拭去快要淌出来的泪水。

倾身向前的动作,尽量放轻的动作,以及眸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无一不让岑令溪生出错觉来。

好像这六年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好像她和闻澈就是按照当年婚约成亲了一样,但手腕和指尖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意,又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现在的闻澈早已不是当年的闻澈,早已物是人非。

“我的鸟雀怎么能哭呢?哭了还怎么惹我高兴?你说是不是?”闻澈的动作虽然慢,但并未在她脸上停留多久,反倒很快收回了手,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岑令溪垂下眼去,矮着声音说了句:“多谢大人。”

在闻澈将那枚帕子收回去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了帕子角落里有一朵看着很眼熟的兰花,不由得呼吸一滞。

当年她和闻澈立了婚约后,也曾送过闻澈一枚自己绣的手帕,当年也是在角落里绣了一朵兰花。

回忆又朝着她涌了过来。

当年她不过十六岁,面对闻澈的时候还带着些稚嫩的羞怯,也是垂着眼睛,将绣好的手帕递给闻澈,说:“我在角落中绣了朵兰花,想来最是衬清衍哥哥你的君子风度。”

闻澈又惊又喜地收下了帕子,很小心地用指尖掠过上面那朵精致地兰花,又珍而重之地收进他的袖中,温着声音道:“答应我,只绣这一次,针脚这样密,太伤眼睛了些。”

岑令溪笑着和他点头,并答允了闻澈。

若不是今天看到这块帕子,她怕是早已忘记了这些事。

江行舟也见不得她吃苦,嫁了江行舟的这六年,她也没有怎么碰过针线。

但岑令溪转念一想,说不准是她看错了。

闻澈如今这样恨她,又怎么会还留着那块帕子呢?兴许只是长得像罢了。

闻澈应当是看出了她走神了,略微低沉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来:“伸手。”

岑令溪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她如今两只手上都有伤口,到底要伸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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