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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风雪夜奇招制敌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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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兰见自家姑娘一脸惊魂未定,不由得问道:“姑娘,可是外面那官爷太凶了?”

阮兰芷抚了抚心口,勉强一笑:“没什么,我先前就是惊着了。这两辆马车撞在一起,双方都有错,咱们服个软,由着他们骂几声也就是了,对面马车上的大人,是个胸襟宽阔的,不会为难我们。”

若是她没记错,这周庭谨如今在大理寺供职,正是掌刑狱案件审理的,说不定爹爹的事儿,是他在审理……

周庭谨骑在高头大马上,听到这清脆婉转如黄莺娇啼一般的声音,他在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了这样的诗句:冰齿映轻唇,蕊红新放。声宛转,疑随烟香悠扬……

他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来,想不到自个儿看到一个小姑娘,竟然会似那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心跳如擂鼓,兴奋的难以自持。这时候实在不宜相见,没得唐突了佳人。

却是不知……她是哪家的姑娘?既然来这青云八合胡同,想来与薛家应该有些关系,周庭谨思忖着,改天得派人好好儿查查才是。

奈何时机不对,他还有公务在身,周庭谨有些不舍地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兰芷所在的马车,这才同随行的几个护卫一并打马走了。

而留下来的赵术与许长林以及阮府的车夫,几人合力将那沉甸甸的马车移到路旁,低头查看,那周大人的马车倒是完好无损,可阮家马车左边一侧的车轴却已经挤裂开了,挂在上面的车轮子歪歪斜斜,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两人想起周庭谨的吩咐,于是客客气气的表示,要把周大人留下来的车厢换给他们。

阮兰芷哪里肯占周庭谨这个便宜?自是不肯答应,几番推拒之后,阮兰芷带了幕篱,叫上粗使婆子抬出步辇来,其后看也不看这两名官差,一行人就急匆匆地往薛府去了。

因着薛府就在胡同的里面,距离这拐角也就半里地的距离,几人很快就到了薛府大门口。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李姨娘俏脸酡红,眉宇间带着点儿媚色,俨然是被正值壮年的阮老爷好好疼爱过的。

阮仁青是个什么德行,在场的人最清楚不过,这几日老爷又一直留宿在梅香院,旁的什么院子,压根就不爱去了。因此这李艳梅进来的时候,其他姨娘的眼里多带着不屑。

曾姨娘和沈姨娘两个,好歹都生的有哥儿,且都是经受过良好教养的,她们两个就算有不满,也不会表露的太明显。再加上那阮大爷惯常是个眠花宿柳的风流种,早就知道这男人是指望不上的,如今一腔心思都放在了自个儿的儿子身上,倒还能沉得住气。

可像方姨娘和文姨娘这样自小就是家奴,本就以侍奉主子为首要,在府上汲汲营营了多少年,仍没什么倚仗的,当场面色就不好看了。

显而易见,两个原是婢女出身的姨娘,哪能比得上出身青楼的李艳梅会伺候男人?

还是方姨娘沉不住气,阴测测地率先说道:“老爷有了李姨娘这般妙人儿,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我们之所以能早早儿来跟太太请安,还真是多亏了李姨娘大包大揽,一人伺候了我们五个人的份儿,也是难为你了。”

既然已经有人开了话头子,那后面接话的人自然也就客气不起来,文姨娘有些恨恨地看了李姨娘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李姨娘伺候老爷有功,我们几个自然是比不上的,就连老太太都要感谢她呢。”

这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棍的,还把其他几个姨娘也拉下了水:我们五人就你一人迟到,自是因为你分去了我们所有人的宠爱。且听你那口气,我们在老太太这儿等着你,也是应该的。

“既是要卖力伺候老爷,那老太太吩咐的事儿,自然可以放一放。”方灵生怕这火烧的不够热烈,顺便把老太太也提一提。

李姨娘被方姨娘这般含讽带刺地说了一通,竟是不见多少恼色,只不过她心里是不是也不着恼,就

不知道了。

李艳梅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太太,掩着嘴儿笑道:“老太太经历过的事儿,比咱姐妹几个吃的盐还要多,她自然能明白奴婢的难处。”

老太太蹙着眉头剜了方姨娘一眼,她这般带头一嚷嚷,倒让自己不好整治李艳梅了,真不知道像方灵这么个蠢的,她儿子怎么看上的?照她看,这方灵胸前的两颗大木瓜只怕比她的脑子都好用些。

阮兰芷在一旁听的小粉脸儿红彤彤的,就算两个庶弟年幼听不懂,可这屋子里头还有两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呢,两位姨娘竟然口没遮拦的说着这些个房中事。

阮兰芷端起扶手椅旁朱漆梨花木小几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只觉那淡淡的茶香气,将这些个姨娘身上浓厚的脂粉气稍稍打散了些。

她又从自个儿随身的香囊里头,拈了颗绿莹莹的薄荷小糖含在嘴里,一双狡黠的晶莹大眼滴溜溜地在屋里姨娘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不着痕迹地落在了老太太万氏身上。

“好了!都别说了!”老太太那如刀的眼神狠狠地一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刺人话的方姨娘,立马就悻悻地闭上了嘴。

“李姨娘,纵使你今日委实有原因,可你不尊家法,目无尊长,也是事实。老身今日若是不罚你,往后若是其他姨娘纷纷效仿,时常姗姗来迟或是干脆不来,那可怎么成呢?”万氏抚着自己手腕上光润无一丝杂色的玉镯,缓缓开口道。

“林勇财家的,李姨娘上你这儿领二十个手板子,就在屋子里头执行,让大家都看着点儿,以儆效尤。”万氏偏头对立在一旁的王妈妈道。

不多时,那王妈妈折了个柳条儿进来,拉过李姨娘的手就开始抽,却说拿这柳条儿抽手背,抽的狠了也是钻心的疼,这才抽了两下,李姨娘就受不住叫嚷了起来。

其他人见李姨娘受了罚,果然脸色都好了很多,眼里也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意味。

李姨娘不着痕迹的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用另外一只还未受刑的手,悄悄儿朝前递了个碎子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王妈妈的腰带里。

那王妈妈在老太太跟前当值了数十年,也是个人精儿,王妈妈对这些姨娘之间互斗的腌?事儿,真是不要看的太多。

如今王妈妈得了好处,垂头看了看自个儿腰带凸起了一小块,嘴角扬了扬,这打手板子的力道就不一样了。

虽然抽打的响声还是挺大的,可究竟真的是不是那么疼,只有李姨娘自己知道,只不过这做戏还是得做全套,她喊着喊着,还淌起了泪珠子。叫那些恨她的姨娘们见了,别提多大快人心了。

李姨娘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这几日老爷一直宿在她的房里,已经让其他人十分窝火了,她故意来的迟些,让别人挑个错处,也省锝日后再拿这个事儿来说道。

如今那赵大姑娘只怕很快就要进府了,她李艳梅总得找些同盟不是?平日里和这些姨娘们争宠争的厉害,她们心里都恨毒了她,这时候正是扭转的好机会!干脆就让她们看个痛快!再说了,挨了这手板子,手上带了伤,还可以找老爷撒撒娇,讨些甜头。

若说先前这些姨娘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如今见李姨娘哭的撕心裂肺的,倒也有些心惊肉跳,曾姨娘更是把年幼的彬哥儿护在自个儿的怀里,不叫他看这场面。

阮兰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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