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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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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随挠挠头:“应该不在。”

祝佩玉扶额。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

美妆课堂再次开课,但相较于昨日的轻松,面对新模特的祝佩玉没办法做到冷静自持。

温心端坐场中,随意拢了拢淡青色的长衫,衣摆飘逸摆动,不染半点尘埃。冷白的肤色在初夏的日光下显得尤为透亮白皙,仿佛端坐高台俯瞰人间的悲欢离合的神祗,让人不忍亵渎。

清冷的有些过分了。

最要命的是,祝佩玉偏偏钟爱这一款。

她恨自己!

她问:“温掌柜这是何意?”

他答:“不上妆试试怎知好坏?在我脸上打个样子而已,祝吏书不会不行吧?”

笑死,激将法对祝佩玉并不管用。可那一瞬,纤长的睫毛还是微有颤意,她侧过身慢条斯理的净着手,磨蹭到最后,方才淡定的走到温心面前。

沉默三息,她用冰凉的指尖挑起了温心的下巴。

四目相对那一刻,温心的眼眸漆黑如墨,光影交错下,眼底闪烁着雪亮的光,宛若夜空星辰;鼻梁直挺,尤其那抹淡红唇色,娇嫩欲滴,祝佩玉强忍用指腹轻拂的冲动,静静端看这张脸许久。

面容清隽,气质如兰。

偶尔微风穿堂而过,吹拂起青丝几缕,落时,划过祝佩玉的手腕,似撩拨心意的弦,将人心拨弄的咚咚作响,也堪堪唤回了祝佩玉的神思。

祝佩玉漠然撤回嵌固他的下巴,转过身摩挲起桌案上的笔刷,来回拨弄间冷冷道:“化妆的意义就是变美,所以给你画没什么意思,显示不出我的能力。”

温心拧了拧眉,正要开口,听长随在门外唤他:“郎君,有个姓尤的郎君候在厅室,说是与您有约。”

温心不甘心的瞥了眼摆弄笔刷的祝佩玉,起身而去。

祝佩玉目送温心远去,凝神思考了片刻,才转身开始讲解。

圆窗的影子逐渐被太阳拉扁,一堂课也临近尾声,祝佩玉留了随堂作业,稳住了情绪激昂的郎君师傅们。自己也则不请自便的逛起了佳人卿的后院。

后院有几颗梧桐,树干高挑,树叶茂盛,为石子路送去了大片的阴凉,正值百花绽放时,路边被数丛鲜花点缀,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忽闻??脚步声,祝佩玉止步,负手而立在梧桐树下,与头戴薄纱帷帽的郎君错身而过。

她望了望他远去的背影,朱唇轻启:“一面有求于人,一面又杀心四起,尤郎君,做人不该如此。”

远去的背影倏地停下,猛地回过头时,风吹起了帷帽一角,露出了一张妖媚的容颜,正是尤怀没错。

尤怀冷冷反问:“娘子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祝佩玉视线自上而下,最后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尤怀久久无言,第一反应便是温心没有信守承诺,将他的秘密告知了他人。祝佩玉看不清面纱下的神色,但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与温掌柜无关,要怪就怪那日你与齐娘子的争吵太过忘乎所以。引来了太多看乐子的闲人。只是她们都没我这般好心,戏幕散场便退了。只有我把你从水中捞了出来。”

许是那句太多看乐子的闲人刺激到了尤怀的神经,他捏着手中的药包指骨泛白,好半晌才道:“原来是你救了我。”他默了默,并未感谢,反而追问:“娘子再此等候,应该不是要听我说谢谢二字。”

他的语气有些哽咽,但又极力的隐忍。

祝佩玉侧身撕去了梧桐树上一片即将脱落的树皮,颔首道:“我倒没那么无聊,只是揣测郎君这几日应该过得不太好。应该有人以此事去挟你,也许是一位,也许是更多。偏偏你又一个都得罪不起,最后只能将气都撒到温掌柜的身上。”

尤怀怒急反笑:“我有什么理由将气撒到他身上?”

祝佩玉淡淡道:“现在你是没有,因为你有求于他。可当你的麻烦解决了,心境恐就不一样了。”

“我明白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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