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 / 2)
茶水落在尸体的脖颈上,将针眼那一处泼了个半净。
“失礼了。”奉云哀屈膝蹲下,纤细手指一伸,指尖在几处针眼边沿摩挲,“聆月沙河炎热,此时不看仔细,尸体怕是很快就会溃烂。”
此话倒是不错,在如此高温之地,大漠上的骆驼尸体,转瞬就会变作骸骨。
“你还懂仵作之技?”桑沉草话中兴味只增不减。
鬼面刀之死,于江湖武林可是大事一桩,或与近在咫尺的寻英会息息相关,如若有人懂得仵作之技,在消息传出前查明此事,大约还能免去些许纷乱。
但奉云哀未答,看她验尸的手法,也算不得熟练,只勉强能算上有条不紊。
她先是翻看虎逞的眼睛,又张开其嘴唇,查看鼻腔和喉咙之状,继而细看脖颈上的三处针伤。
“眼睑出血,指甲……”奉云哀低头,甩出一方手帕,用以托起虎逞的手,“指甲绀紫,指甲内有泥沙,似乎有过挣扎。”
“窒息身亡?”桑沉草轻哧,“那针伤起了个什么作用。”
奉云哀神色不变,放下虎逞的手,继而指向他颈侧,淡淡道:“他颈侧有三处针伤,有一处与另外两处不同。”
离得近的一些人,纷纷探头打量,也想看看究竟。
果不其然,有一处针伤附近有隐约红晕,另外两处好像是……
死后才扎进去的。
桑沉草托腮问:“能看得出是不是毒么。”
奉云哀摇头道:“绝非剧毒,否则虎逞根本没有挣扎之力,也不至于死于窒息,我猜想,多半是迷药一类。”
桑沉草同样蹲身,却不是要看尸体,而是冷不丁凑至奉云哀耳边,压着声道:“你们赊刀一派擅长占卜,不如算算,这人是谁杀的?”
她声音很轻,加之周遭的人此时都在议论纷纷,无人注意到她的耳边私语。
赊刀派的身份很是神秘,这邪性至极的女子算有几分良心,没大声宣扬出去。
“不是什么都算得了的。”奉云哀拉齐了尸身上的白布,站起身不再搭理这靛衣女子。
林杳杳远远地站着摇扇,语气略微不安:“万一是起效慢一些的毒?只是毒性还未完全渗入肺腑,他就被沙子闷死了。”
“那便只能剖尸一探究竟了。”奉云哀说得轻易,似乎还真当过仵作。
林杳杳的目光斜向座上客官。
那虎逞的仰慕者立即拔剑,哑声道:“为何要他死后都不能安宁,不论是毒还是迷药,亦或是窒息身亡,他都是被歹人害死的,揪出那个狼子野心之人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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