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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亦跟着应道。
“其实是我无意间探询到当年襄国公一案的凤毛。”
窦明旖没注意到在她提及“襄国公”时柳老将军与柳成微变的神色,“有一句话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柳成目光闪动,看向柳老将军,唤了一声,“父亲。”
“媳妇,旖姐儿便交给你带着了。”
柳老将军没作任何表示,而是对柳成道:“老大,跟我来书房。”
窦明旖心知柳老将军与柳成是听进去了,便没再过多的过问,李氏便将此事揭了一概不谈。
“你呀,小丫头片子的,心思可别那么重,知道吗?”
李氏点了点窦明旖的鼻子,说道:“有些事,自有家中的男人们顶着。走,我们去寻你大哥他们吧。”
李氏知晓窦明旖自小缺少父母疼爱,不免想的多了些,可她更宁愿这姑娘心思无虑一些,正值花儿的年岁,作何要为那些事操心呢。
窦明旖乖乖应了是。
……
书房内,柳老将军站立在书柜面前,一言不发已有一盏茶的时间,柳成愈等愈焦躁不安,便提了声喊道:“父亲!”
“成儿啊,方才旖姐儿提到的那话,我思索了下,我们将军府是该筹谋了。”
柳老将军回过身来,又叹道:“旖姐儿小小年纪便要学着把事情想到如此透彻,也是难为她,看来这些年在窦家过的没那么好啊,唉。”
柳成叹道:“卉儿当真是生了一双好儿女。”
“是啊,旖姐儿说的兔死弓藏,这事儿不是没可能。”
柳成皱起眉头,迟疑半晌:“父亲,那陛下招将军府回京……”
恐怕明德帝招将军府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手上还有十万兵权,陛下当年把我放到柳州,是想我镇守西边。”
柳老将军毫不否认道:“可八年过去了,西边不曾有过太大的动乱,多数小打小闹也容易平息,那柳州离着京城又远,陛下难插手,这心里难安啊。”
说完,柳老将军又是一声叹息。
他真没想到当初他陪同先帝打下这江山,终有一日竟会被圣上怀疑他的忠心。
他镇国将军府打从起初便不曾有过任何异心。
说句难听的,若他柳睿明有二心,当初打江山时,这江山就改姓“柳”而非“齐”了。
“父亲,陛下这些年疑心病愈发的重了。”
柳成心中领会,他想起当年襄国公一家,又道:“襄国公当年亦是手掌一分兵权,因同党谋逆之罪,满门抄斩。”
“旖姐儿所说不错。”
柳老将军说起襄国公便有些伤感,折大胤江山两人算是一同伴着先帝打下来的。
说襄国公同党谋逆,柳老将军是绝对不信,可那年证据确凿,他为襄国公再多的辩解也是无力。
且柳家不能辩解,说的多了,陛下会以同党治罪。
如今的襄国公府早已不存在于世,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柳老将军道:“这兵权只要还在我手上,便一日是陛下的心头大患,但左右这权力还没到必须交由出去的地步,我们将军府只需不动便可。”
静观其变吗?
柳成道:“可若是有人有意要煽起风吹草动呢?父亲,安哥儿上个月被调去工部任水部郎中一职了。”
将军府嫡长子虽爱武,可更爱文,当年柳慕安没有武举而是参加了科举,将军府回京后没几日,他便在朝廷任了职,这职位就是水部郎中。
柳成不提工部还好,一提柳老将军便想起今日早朝圣上勃然大怒,即刻将工部尚书彭有为彭大人贬了乌纱帽。
事情的起因是青州一案,洛桑河支流河坝坍塌,再有转运渡州的船只沉没,这与工部里的水部、工部皆有关系。
柳老将军面色沉沉,道:“叫风哥儿留个心眼,事关青州大案,可莫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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