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那么代价呢?(1 / 2)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岳莫隐才重新获得了感知。
最先回来的是触觉。
他先是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环境中,盖着一层薄被的上半身被两指宽的绷带横七竖八地裹了起来。
这些绷带以一种非常规律的节奏向它附近的?脉回路传输着或冷或热的?流。
想必是风到碗里来曾经跟自己提到过的愈疗类道具。
大概感知清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绷带的数量,岳莫隐觉得现在自己跟木乃伊的区别在于自己的下半张脸还没有被完全包起来,留了鼻子和嘴巴两个负责进出气儿的五官在外边。
然后是重新上线的是嗅觉。
正值秋冬,举办斩妖人考核的这个小城市中弥漫着落叶被暖阳晒至完全干燥后自然碎裂产出的微妙气息。
几天下来,岳莫隐对这种味道已经非常熟悉了,甚至还有一点喜欢上了它。
然而如今,这种气息中混杂了几分肃杀。
毫无疑问,这种肃杀来源于那些独属于斩妖人的法器。
尽管这些法器大多数时间都会被它们的持有者用特质的材料缠紧然后收纳起来,但那些经年累月的杀戮气息还是会透过层层保护传递出来。
把这听觉和嗅觉两项感知得到的线索结合起来思考,岳莫隐判断自己应该是在一个临时搭建出来的类似于斩妖人专属医院的地方。
最后唤醒的是听觉。
或许是为了透气,岳莫隐床边的窗户开着一道狭小的缝隙。
几段对话便自然而然地贴着墙角爬上窗台然后这条缝隙传递到了他的耳朵里。
“梅主席也不知道下手轻点,给人家打得半条命都没了快……”
“说实话,换我上不一定撑得比人家长。”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岳莫隐对其中一个声音的音色有些印象,好像是在笔试那天背着巨大剪刀还给自己叠了个纸灯笼的监考官的。
“你们说,该不会是梅主席对惊尘在裁定审判会上越俎代庖的发言有意见吧?”
这句观点被提出后,原本叽叽喳喳的监考官群体突然安静了下来。
捕捉到关键词“惊尘”,岳莫隐当即就有些躺不住了。
他怎么了?什么越俎代庖?他干什么了?又为什么梅临渊会对他有意见?
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末端的肢体,岳莫隐惊觉自己居然失去了对头部以下身体的掌控。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绷带的作用,此时他的四肢就像是被压在了泥沙混杂的河床之下完全动弹不得。
这边岳莫隐正挣扎着想要对冲这种束缚拿回身体的控制权,那边一句“明明是人家大公无私秉公执法,少以己度人了!”就否定了刚刚被提出的可能性。
“如果当真是有意见,那人家不也是当场就报了?我感觉梅主席这个级别的人,不至于把气撒在人家徒弟身上的。”
“哇,我听说了,那处理方法真是……对于他们这些专家级斩妖人来说也基本上算是顶格处罚了吧。”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些好奇和关心,那么听到现在岳莫隐的心情已经升级为了焦急。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顶格处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其实有点不理解,就算那个考生是沪海区直保上来的,也不至于这么护着吧?对惊尘本人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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