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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年得到例行关心，弯起黑眸，眸中满溢甜蜜的微笑。

“我疏忽了。”说罢，他收回手掌，利落地搓热了掌心，方重新扶向少女。

“我把门窗关紧了，息息，我来帮你穿衣裳。”

沈盈息抬眼一瞧，屋内果真门窗紧闭，室内轻暖，温度适宜。

上官?之很细心，还顾念她初起床畏寒，处处照看她。

而对他自个，却一件外裳都不披，穿着单薄里衣就冒冷风给她做饭去了。

“?之，多为着自己。”沈盈息无声叹息，敛下眉眼，望着半蹲为她系腰带的少年，口吻中带着天然亲近的抱怨：“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惜命惜命，无论如何，紧先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嘛。”

闻言，上官?之落在少女的指尖一顿，而后顺道握着她停在床沿处的手。

少年摇了摇少女的手掌，抬首回望她，眼睛弯着笑着，快从眼底里淌出蜜水般撒着娇：“得令得令，一定遵命。”

沈盈息方起身，回牵住少年，往塌外走，“和致说过你的身子被毒害得很不好，正是该多注意，就是不为自己，也该为我罢？我想着我以后还得多督促你些，免得你又不当回事……”

少女绵绵细语，不仅不令人觉着絮叨，反令人听着心中生出无限温软和可爱。

正似在凛冬森森里禹禹独行之际，孤寂旅人的眼前忽而被拉开了一场春水滔滔的序幕，绿野鲜花，天蓝景明。

一派的希望和生机。

上官?之一字一句，认真至极地听着，几近将少女的言语当作佳酿般饮喝入肚。

她说的字眼愈多，他脸上的笑便愈真，最后直痴望着沈盈息张合的红唇，眼神一刻也离不得。

沈盈息忽地住了嘴。

她侧眸看去，上官?之痴怔的眼神有着他都不自知的狂热。

她莫名有些不自在。

别过脸去，免得再见少年那信徒似的目光。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先用饭吧。”

上官?之长睫微眨，红唇勾动，他立时要接饭碗，自作高兴地给她添饭布菜。

沈盈息见他积极开朗，不复方才的痴望，不觉松了口气。

上官?之自承诺要成为“正常人”后，日常相处的确情绪稳定，再未阴晴不定、动辄要死要活的。

只是他自此也再离不开沈盈息三步远。

一旦她和他分开，少年立时就要神经质起来，焦虑不安、张皇仿徨。

一个人站在原地只似只被困的无头苍蝇，飞来撞去，直至她发觉不对劲及时回到他身边，他那双泛红的眸子才能平静下去。

往往他甚而反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