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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出了药铺，上官?之渐渐止住了泪，只不过眼尾还红着，拉着沈盈息的手，竟而问道：“息息，我们回家了，回家好吗？”

沈盈息微顿，“不是说好了，分享我那秘密的呢？”

“方才那个还不算吗？”上官?之抱住少女，下巴抵着她的肩，闷闷道：“再来一个，我怕是承受不住。”

沈盈息被少年自身后拥住，瞧不见他的神情，闻言只当他吃了醋，不由笑笑，哄道：“?之怎么可以不信我，我们可说好了，夫妻同心的。”

闻言，少年的神情并未见放松，一双长眸里暗色汹涌，阴寒森森。

红唇一张，却又是甜蜜的话语：“好罢，息息，我要和你一起。”

沈盈息伸手揉了把少年的脸，凑近脸轻轻道：“纪和致或是旁的何人，今时今日，都在你?之后啊，不必忧心，好吗？”

上官?之喉间模糊地回应了一声，温凉的呼吸落在她颈侧，愈靠愈近。

“别，”沈盈息伸手推开少年。

望着被拒绝后又脸红又眼红的少年，沈盈息有些无奈，“?之，有些事情不能太放纵。”

上官?之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少女的手掌，望着她，眸光如水，“……息息也很喜欢，我想要息息开心起来。”

沈盈息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压下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快快地亲了下，“好了，我们现在都开心了，走吧。”

……

“息息，你只喜欢我一个吗？”

本以为亲一下就能哄好的少年，忽而在自己转身时冷不丁出声。

沈盈息回眸，见上官?之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虽然表面上看着还好好的，只是问题多了些。

但沈盈息也不确定。

这种正常的表情，对上官?之而言究竟是“正常”还是“非正常”？

倘若单论他从前的斑斑劣迹，其实这种越像正常人的表现才越诡异罢？

“?之？”少女小心走近少年，摸了摸他的脸，仰目关切地说：“乖了，别多想，我现在真的只喜欢你一个。”

自成了亲，上官?之似乎很容易患得患失。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怀疑。

但这怀疑却不是对她的，而完全对他自己。

由纪和致引起的祸端显然还没有停止。

上官?之抿着唇，方才还没干的长睫仍旧湿漉漉的，黑漆漆的瞳仁紧盯着少女，出声有些虚妄，像说梦话似地：“息息，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太多了吗？你不认为这很快吗？”

沈盈息愣了下，“哪些事，什么很快？”

“譬如你喜欢我，譬如我离不开你。”上官?之眼眸幽暗了一瞬，只一瞬，快得让人瞧不见。

他望着少女，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

她似乎疑惑、思索、还有几分心虚。

上官?之失去了一切后，这半年的花楼生活，到底教会了他这个天真肆意的世子爷一样本领。

??察言观色、辨别真情。

“我是你在纪和致后面的选择，因为他做不到，而我可以，所以轮到了我，是吗？息息是在玩什么游戏，择一弃一，凭抓阄寻夫君吗？”

本来不必将察觉到的真相撕开来，让彼此都难堪。

“可息息一直说夫妻同心，我想，我总不该瞒你。”

少年字字清晰，吐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