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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愿在息息房前动手,这多脏,幸而息息真的睡得熟,对外间发生过的事情毫无所觉。
想到这,沈盈风不由满怀柔情。
在外的什么狠厉算计如今都歇息了下来,他将下巴轻轻抵在沈盈息头顶,蹭了蹭,又歪头将脸颊枕着少女丰盈馥郁的发顶。
少女发间的香味和秀发的丰盈,这一切如此真实,再不是梦境的虚幻了。
沈盈风闭上眼。
“息息……”男人喟叹般唤道。
沈盈息顿了一顿,沈盈风的声音虽然含着放松和笑意,但她还是听出来了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疲惫。
犹豫了片刻,沈盈息还是伸出双臂,试探地放到了男人宽阔的后背上,而后小心又生疏地轻拍了拍。
沈盈风一愣,继而挽唇笑了。
薄唇吐出感叹:“我们息息还真是长大了。”
沈盈息闻言,突然抬头,目光专注地观察起沈盈风。
沈家没有貌丑的,她这位嫡亲兄长生一副金质玉相,身形瘦削而结实,气质淡然,但并非毫无棱角的温和。
更准确地讲,沈盈风是游刃有余、好像能掌控万物的大儒商模样。
除了对自家嫡亲妹妹笑得真心实意,沈盈风待其他任何人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疏离。
他是真心爱护沈盈息,所以愿意将偌大沈家给沈盈息,让她做有实权的家主,而自己屈位,成了众人口中的“大少爷”。
察觉到沈盈息的目光,沈盈风退出怀抱,低头看向她:“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沈盈息盯着黑暗里男人含笑的长眸,忽而问道:“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没有经商天赋,家族生意几乎全是沈盈风在忙碌,她近乎是毫无付出地享受着金钱和权利,以及自由。
就算是亲兄妹,这样不公正的待遇,久而久之也会有不平衡的心理吧。
可是沈盈风从未表现过怨怼,他心甘情愿,甚而像甘之若饴。
沈盈风似乎没想到沈盈息会这样问,怔了一怔。
他眼底闪过一丝极不明显的慌乱,而后又迅速镇定下来,垂眼望着沈盈息,笑道:“说什么呢,我比息息大十岁,作为兄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所谓兄长的责任?
沈盈息奥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男人生出青茬的下巴,垂眼道:“这不是对哥哥太不公平了吗?”
沈盈风握住少女的手,完全地包裹住,而后送至冰凉的唇边,吻了下少女指尖,“息息平安健康地活一辈子,便是上天给哥哥的最好回报了。没什么不公平的。”
不知是什么话题触动了男人,沈盈风眼神微凝,望着少女稚嫩美好的脸庞,忽而又将其抱紧。
双手紧紧环住少女,鼻尖满是少女温润的清香,青年闷声强调:“很公平的交换,哥哥赚钱息息花,息息开心哥哥开心,息息只要这么一直平安开心下去,这就是世上最公平的事。”
沈盈息歪头,脸颊贴着男人肩膀,眼神微顿。
是错觉吗?
她怎么感觉沈盈风强调太多次她的“平安”了?
他好像一直在担心失去她。
是不是在沈盈风心里,一直存着一个“她会不平安,会被失去”的秘密?
沈盈息抚着沈盈风紧实的后背,若有似无地安慰了下。
夜深,小叙完毕,困意重新涌上来,沈盈息的眼皮越来越沉。
沈盈风忽而察觉到肩上的重量重了些,紧接着耳边就听到了少女平稳的呼吸声,他微微一愣,而后勾起唇温柔地笑了笑。
将脸颊轻柔地贴了贴少女的发顶,安静地享受了会儿家人重聚的温情。
一直在外提防冰冷的心,忽而被这难得的温情熨得满是柔软,沈盈风不舍又留恋地抱了会儿睡着的沈盈息。
但月至中天,让息息在怀中睡实是委屈她,沈盈风最终还是松开手臂,轻柔地把少女平放回软榻之中。
高大男人坐在床侧,伸手将被角仔仔细细地掖严实了。
一切照顾完毕,他却并未收回手,那垂下的指尖在被角上微顿,又缓缓移上少女的颈侧。
指腹之下,温热的颈动脉有力而沉闷地跳动着,昭示着少女蓬勃的生命力。
沈盈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归家前一直担心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此时随着少女蓬勃有力的生命力象征,也跟着平稳下来。
沈盈风伸手缓缓整理着下妹妹额角乱发,视线始终停在少女不知世事的面庞上。
看着看着,由心底生出一股至深的爱意与庆幸。
这股过分满溢的情绪挠得他心肝生出痒意。
男人不由低声喃喃,似乎要藉由低喃,来稍微缓解心底膨胀的爱怜:“没事的,一切都会平安的。我们息息当然能平安活过十七岁,我们息息这么好的姑娘,吉人自有天佑。”
夜凉如水,时辰不知不觉地流逝了。
沈盈息翌日醒来,眼皮尚未完全睁开时,便察觉到脸上有道不可忽视的视线。
许是也发现了她的苏醒,床边人用熟悉的温柔声音道:“息息醒了?”
沈盈息缓缓睁眼,浓密的长睫扑朔两下,眼尾洇出生理性的泪意,她眨了眨眼,视线方清明起来。
她双手伸出被褥,歪过头对沈盈风露出个松懒的微笑:“哥哥,你又在我这儿待了一夜?”
沈盈风俯身,扶着沈盈息的双肩将人带坐起来,“息息睡觉真乖,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动不闹的。”
沈盈息被动坐起身,眼皮微垂,双手搓了搓脸,“哥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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