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hapter57(2 / 2)
原来一周前在巴厘岛举行的,竟然真的是一场“最后的婚礼”,蔺如确实是跟赵峪岑久别重逢,但旧情复炽却是在查出癌症的第二天。
老天往往是最不入流的编剧,才会写出这般鬼扯狗血的剧情。
为了不留遗憾,所以他们仓促举行了婚礼,只邀请了亲人和圈内最至交的好友,得到满满的支持和祝福。
而今晚,蔺如却死在年少爱人的怀里。
虞昭被他打横抱了进去,她外面只套了件浅咖色的斗篷,长靴露出半截雪肤冻得通红。
凌乱的墨发,眼泪汪汪的杏眸,微抬起脸看向他时满含悲伤,徐卿庭心脏滞空了半秒。
“抱抱我。”她哽咽着。
徐卿庭想去给她倒杯水,虞昭却环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刚刚她在医院哭得有些失控,尽管一再平复,仍轻微地抽噎着。
她从小受家庭荫庇,学业事业交友皆一帆风顺,蔺如姐是她入圈推心置腹交往的第一个好朋友。
明明几天前她们还拉着手转圈圈跳舞,转眼就天人永隔,对她的打击不言而喻。
虞昭被压抑久了,总是喜欢做些疯狂的事来宣泄,比如飙车、蹦极和跳伞,但眼下深更半夜,眼前的他就成了绝佳的慰藉。
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鲜活身体拥着她,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系,领口欲拒还迎地半掩着,喉结和凸起的锁骨若隐若现。
头顶上,他关切的话语像江南的梅雨时节,潮湿又严丝合缝地围绕着她。
虞昭像是被魔咒蛊惑般:“徐卿庭,你要不要亲我?”
杏眸轻折起醺人的红,倾洒出的气息迫得他喉咙发紧,她很认真地询问,似乎只此一次机会,把握不住就转瞬即逝。
虞昭等不及他的回答,她索性摘了耳坠和项链丢掉,右手猛地一下扯过他的领口衣襟。
吻也是恶狠狠的,像发泄的小兽在撕咬猎物。
嘴里,很快就尝到了铁锈味。
徐卿庭睁着眼,不在唇齿间一较高下,而是纵容她的所作所为,虞昭吻得又急又乱,小舌肆虐在每一寸领地,沿着颈项往下。
尖锐的贝齿研磨着锁骨上那点皮肤,咬破,再吮吻。
她心绪难平,他温热的掌心,不厌其烦抚慰着那扭动不安的脊骨。
……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昭终于累了。
她仰着头枕在他腿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像濒临窒息的鱼,唯有他的怀抱是湖泊,是汪洋。
“喝水吗?”他贴在她耳朵轻问。
虞昭心跳却狂乱不堪,她听见自己说:“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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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虞美人花束并不好找,但他还是为她带来一捧,白粉橙紫,质薄入绫。
它的花语既象征生离死别的思念,也有忠贞守候之意,他希望虞昭人生的每时每刻,都有鲜花的装点。
重逢后举棋不定,他们之间的亲密从来都点到即止,因为真正的喜欢,反而会克制。
徐卿庭的眼神始终清冽温柔,明澈宛如一池秋水,却渐渐安抚住她。
映着那亏凸的残月,虞昭只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嘴唇:“徐卿庭,就今晚。”
指尖摩挲着他的睫毛,很长也很翘,在眼下映落出一片轻薄的阴翳,她鼻尖抵着他的脸颊,像羽毛拂过般撩拨,在悄无声息地诱惑。
她的意思很简单,人照睡,但名分另当别论,就今晚,就现在。
烛光朦胧,却格外看得真切。
余光扫过他扬起的脖颈,喉结止不过地缓慢滑动,耳后悄然跳动的青筋,配上格外专注的神情,皆是难以言说的性感。
他在压抑,甚至想逃离。
虞昭却更快人一步,她拢住他要收回的手指,指尖慢慢覆盖住哪线条流畅的小臂,指腹停下慢慢摩挲着细长的伤痕,还有胸口那儿。
每一处,都是他们同生共死过的证据。
“落子无悔,你想好了吗?”
她微弯着腰身,低头间清丽展露:“要让我喜欢,再不下点血本恐怕就要出局了呢?”
“想坐享齐人之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虞昭像只贪婪的狐,胃口大得很。
他的手指揉捏着那红得垂涎的耳垂,气息灼热烫得她脊骨发软:“没有什么可不可以,从来只有我愿不愿意。”
话虽然玩笑,但她双臂习惯地攀附着他的脖颈:“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人生百十载相比日月,也不过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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