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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忍到极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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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恸,悲伤,痛苦……

还有更多,十分复杂。

“沈怀夕不是被那几个人弄疯的……是刘世尧,准确来说是他身后势力干的。”

“安陵为什么会容许自己的妻子交给别人作践糟蹋?是因为……”

“她早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李惟初艰难地启唇,嘴唇一张一合地道:“她的身子坏了,生不了孩子,安陵想将她丢掉青楼,可老鸨见她神色疯癫,不愿收她,没办法,他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将沈怀夕典出去,卖钱。”

“可谁会要一个身子残缺的女子呢?于是大多都只一次,厌烦后就丢弃了。”

“沈怀夕永远都出不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疏玉心底一惊,脑中回想起她自缢前的那句话。

[我永远都出不去,永远都出不去……]

这句话到最后化成撕心裂肺地痛嚎,如今想来,实在是令人寒毛直竖。

“刘世尧背后的人将命刘世尧将她关起来,免得她疯言疯语说出什么话来。可是若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所以,他将她关到一个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会去的地方??乱葬岗。”

赵疏玉明白了个中曲绕后,道:“所以我那日会碰见你,你早就在找沈怀夕,是吗?”

李惟初不言语。

“可是为什么呢?”

李惟初还是不说话。

“疏玉……”他终于开口了。

李惟初站起身。

一身绛紫色衣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唯有周正的发冠依旧竖立在头顶,一根青玉玉簪插好,堪堪维持住他礼仪的得体。

可看在赵疏玉的眼里,这样的他,有一种实在说不出口的感觉。

感觉是将痛苦、柔和与冰冷砸碎了揉成一体组成了他现在的样子。

她不解地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喜欢别人这么一声不吭地接近她,会有种下意识拉起警戒的想法。

“你……”

“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再为这件事情,流血。”李惟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黯淡无光,袖下的拳头却紧紧握起,似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所以,听话好吗?去长清那里,他会护着你……”

“他能,为什么你不能?”赵疏玉反问道。

“我……”李惟初语言一滞,他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不行。”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畏手畏脚的?是因为袁巡抚吗?”

“隔墙有耳。”

赵疏玉也是一滞。

她瘪瘪嘴,耸了一下肩道:“李惟初,你以为你一直压着不查,就没有人再为此流血了吗?那些被典去的未婚女子,还在因为你的忽视而挣扎于龙潭虎穴,她们在日夜流血。”

“可我有什么办法!”李惟初忽然重重锤了两下桌子,怒问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现在,立刻,马上,去收拾行李。”

“行李?”赵疏玉勾了一下唇,道,“我有什么行李?别忘了,我是个孤女。我没有家,没有钱财,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去裴长清那里,他能怎么照顾我?我已经十六了,难道为我物色一门好亲事,让我嫁过去然后再替我撑腰?”

“忘掉那些枉死的女子,忘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让我生儿育女就这样草草过一辈子么?”

“李惟初,这不可能。”赵疏玉紧紧握住拳头,道,“我不可能受你摆布。”

说罢,她再不看李惟初一眼,只扔下一句,“你要是不想被那些谏院的人弹劾,我建议你,按你们大吴的礼仪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疏玉……”

他想拦住她的手悬在了半空,过了半晌他又垂回两侧。

“我只是……想保护你。”

“尽我最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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