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引诱上钩的鱼饵(2 / 2)
赵疏玉惊呆在原地。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难道连这其中的弯绕都想不明白吗?”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李惟初缓缓道来,“刘世尧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府里安插内应?”
“他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松,还是嫌亲族太多了么?”
闻言,赵疏玉的神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如今心有余悸。
一种出于本能对未知的恐惧,心脏的跳动不断加快,她听得胸膛中犹如惊堂鼓般的心跳,心下隐隐浮上一丝猜测,在她说出这个猜想时,头皮似乎也阵阵发麻。
“你的意思是,窦扬和春禧背后另有其人吗?”赵疏玉眼珠在眼眶中疯转,却想不出所以然来,脑海中浮现出的,只有一人。
她缓缓抬头与李惟初对视,轻言吐出问道:“巡抚?”
李惟初的目光却从她那一双水涟涟的眸子中离去,望向更远的远方。
“是他么?”
李惟初嘲讽似的哼笑一声。
闪烁其词道:“当然不是。”
“他只不过是那些人手里的一条鱼??一条引我上钩,置我死地的鱼饵罢了。”
赵疏玉则是越听越糊涂。
她垂下眸,心中不禁有一个猜测??李惟初并不只是江南县令这么简单。
江南,并不是她原本世界里的“鱼米之乡”江南。
恰恰相反,这里的江南离朝廷三千里远,土地贫瘠,生态凌乱,朝中官员哪个愿意从舒适富庶的京都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江南来?
远离朝廷三千里外放委任官职?
赵疏玉心里不禁哂笑一句。
怕是流放三千里才更有信服力一些。
而李惟初撑死不过25岁的年纪,却被斩断青云路遣到这处地方来。
可想而知他曾在朝中究竟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事情。
想到此处,赵疏玉看向李惟初的目光更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李惟初却伸出一只手掌轻轻附在赵疏玉的眼前。
听得他微微叹息一声,似乎很是无可奈何,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别这样看我。”
赵疏玉听得这话,脑海中紧跟着竟补上了两个词。
求你。
她脑海一怔,立马将这个可怕的脑补出来的语气赶紧淡忘掉,却越是刻意去忘记,越是清晰。
最后她简直放弃抵抗,颇有些郁闷,闷闷开口,“我知道了。”
她扒拉了一下李惟初附在她眼前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去狱中审春禧他们。”
李惟初看她这阳奉阴违,却很理直气壮的样子,既无可奈何也哭笑不得,只好冷着脸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牢狱。
窦扬和春禧一齐被关在“特狱”中,那里重兵值守,隔音极差,连小声耳语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二人并肩走在阴暗潮湿的狱中,平稳的脚步声与“滴答”清脆的水滴声混为一声,给人以无形的威压。
李惟初幽深清冷的眸光看向看守此处的衙役,凛声命令道:“开门。”
看守连头都没敢抬一下,低头赶忙以嘴快的速度开了门。
赵疏玉不禁心中感叹,‘李惟初这样雷厉风行,风云叱咤颇有威慑力的人物,便是帮天子问鼎天下都极有可能,怎会沦落至此?’
这里各州各县中,州牧统管各县衙,县令的官位最是微末。
赵疏玉不禁替他感到惋惜。
二人进狱中后,窦扬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旁边的春禧却还懵然不知,两眼仍扑在窦扬身上。
李惟初的目光自始至终就只是这样冰冷地看着他们二人,眼底是滔天的愤怒与仇恨。
他胸膛上下起伏,刚开口时差点没控制好语气,泄出一丝颤抖的音色来,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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