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定下(1 / 2)
沈青时才不管,就要哭就要哭。
她太难过了,太伤心了,也太感动了。
前世大哥二哥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管她死活,弟弟欠下高额债款,雪上加霜,她割舍不下亲情,狠不下那个心,就要帮着挣钱还债,白天上班,晚上摆摊,生活没有盼头,看不到希望,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心里埋怨吗?
肯定是怨的。
这辈子一切重来,家人的命运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
这种变化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才真的具现化。
它是如此的美好,又是如此的令人心酸。
心情真的挺复杂的,忘不掉前世,又经历着新生,这是救赎,又何尝不是自我刮骨的必经阶段?
没有人可以理解此时她的感受,也没有人可以分担她繁杂又纠结的心绪。
因为重生是不可言说的,是禁忌,是上天给她的枷锁。
沈青时哭得肆意,把一家子包括男朋友顾淮越都给哭懵了。开始大家还笑着打趣,但见她哭得停不下来,气氛就慢慢从轻松变成了担忧。
姜芳揽住闺女的肩,顾淮越坐在沈青时旁边牵住她的手。
姜芳:“你哭啥嘛,好好的事,哭这么难过,不知道的以为家里苛待了你,舍不得给你出嫁妆!”
顾淮越则柔声在她耳边说,“乖啊,别哭了,把你妈妈都吓到了。”
要不说还是顾淮越了解她呢,别看沈青时平时好像对妈妈不怎么依恋,去外地读大学,出国留学,工作也在外地,好像很独立不恋家的一个女孩子,其实沈青时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妈,做什么都先将她妈妈排在首位。
顾淮越只以为这是因为沈青时跟妈妈感情好,但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前世妈妈的去世是沈青时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儿。
沈青时原本哭得挺专注的,但听到顾淮越的话,理智逐渐回笼。她哭声微顿,一旁一直拧着眉的沈北长长呼出口气,跟他俩哥抱怨,“可算不哭了,吓死我了,以为我姐是嫌我出钱少才哭鼻子的。”
沈南瞪他一眼,“你可闭嘴吧!”别再给惹哭了!
就算是亲妹妹,说实话,哭声也挺折磨人的。
沈东凑到虽然不哭了,但依然趴桌子上不愿意抬头的妹妹身边,小声哄她,“哥给的真不多,也是深思熟虑和你嫂子商量过的,青青,家里能有如今的现状,你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小小的你坚持让咱妈做小吃生意,如果不是你记性好记住了串串的配方,让家里攫取了第一桶金,咱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你是家里的功臣,是最大的惊喜,我只给你这点股份,说实话,我是有愧的。”
沈青时听到这些又想哭了。
她也知道不能继续趴着不抬头了,于是抽抽鼻子,噘着嘴用她哭肿的杏眼看哥哥,“我就动动嘴,最辛苦的是大哥还有妈,我一直记得大哥你那时又瘦又小,和妈大冬天天不亮就踩着三轮车去菜场批发菜,脸跟耳朵都冻伤了也不喊苦不喊累。”说到这里又看向另一侧的二哥跟弟弟,吐槽,“二哥跟沈北就知道吃,馋得要命,什么都想吃,干活还不积极,要我催着赶着才愿意动一动。”
沈南:“……”
沈北:“……”
姜芳噗嗤笑出声,在闺女头上敲了一下,“哭还不忘损你兄弟,都要嫁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沈青时一边侧着头让顾淮越给她擦脸上的泪痕,一边振振有词,“我都是实话实说,一点没冤枉好人。”
沈南:“合着我就是坏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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