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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口是心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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脓血瞬间爆开,掠食者发出哀嚎和嘶吼。

白穹从那声音里听出了愤怒,她不禁往掠食者的眼睛看去,昏黄的眼珠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端倪。

随着云杉的第四枪响起,掠食者的后肢猛然拧转方向,朝着废墟深处狂奔离开。

云杉依然站在原地,瞄准掠食者离开的方向,白穹则慢慢退至怀山身侧,伸手揽着怀山的腰部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白穹的耳边传来怀山急促的呼吸声,她侧头看向怀山:“你受伤了?”

“没事。”怀山说,他将手轻轻搭在白穹的肩膀上。

没有人放松警惕,直到戴着呼吸阀的人如雨后春笋般从各个隐蔽的角落冒出来朝他们聚拢时,白穹才松开扶着怀山的手。

云杉背过身,再抬头时,脸上已扣好了呼吸阀。她把枪塞进怀山手里。

“藏好。”云杉说。

云杉她似乎又重新恢复成那个柔软美丽的形象,之前那个歇斯底里的云杉消失无踪。那些存在于怀山和她之间的对话变成只有他们才知晓的把柄。

云杉坐回那个简易的担架上,看着白穹和那些人交涉。

领头的很明显并不乐意她的加入,云杉对此毫不意外。

在物资匮乏的现在,每个人都为了活下去疲于奔命,除了至亲,没人愿意豁出命去照顾另一个毫无帮助的人活下去。

她从未这样清醒地意识到,曾经那个毫无怨言为自己跑前跑后的人,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她曾蜷缩在设备间里漫长地等待,心惊胆颤地祈求,可她的愿望并没有得到实现。在黑暗中度日如年的她最终还是只收到了丈夫的死讯。

云杉捏紧挂在自己胸前的吊坠,那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云杉沉静下来,在一旁看着白穹情绪激动地攥住领头人的衣服,大声嚷嚷着什么。

覆面的呼吸阀削弱了她的触觉和听力,她忽然有些后悔将武器交给怀山。

云杉仰起头,看向浑浊阴沉的天空,毒障如降下的惩罚,似有实重地坠向云杉的肩膀。

她终于感到一丝些微的迷茫。

在几乎放弃希望之后,云杉遇到了他们曾经一直在找寻的同类,但她从没想过这样的代价是失去自己的丈夫。

而如今,云杉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掌心,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独自抚养孩子长大。

周遭的一切都充斥着不确定,而云杉唯一能确认的,就是她如迷障般未知的前路。

云杉依然待在原地,可却忽然感觉周围的所有都暗淡下去,如隔着水箱,冰冷窒息,令人恐惧退却。

“走了。”

云杉抬起头,看到白穹伸出手,她逆着光,光线在她的周身勾出轮廓。

白穹的背后是那些用呼吸阀遮盖面容的家伙们,而白穹变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阻隔,如一扇屏风将那些探究的眼神都挡在身后。

云杉伸出手,她的手掌好似穿越了一潭死水,奋力向上,直到搭在白穹的手掌。

如同握住了自己唯一的稻草。

白穹拉着她来到那些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队员面前。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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