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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过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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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玉阑音听到门轻轻地开了。

他听着那熟悉的脚步,甚至懒得抬起眼去看。

是温卓。

温卓方才夺门而出后,当即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他浑身颤抖到双手都握不成拳,甚至都不敢再去回忆他刚才伸出的手究竟是要做什么。

你在疯什么?你怎么敢的?

思至此,温卓抬起手,又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或许是这几个不遗余力的巴掌终于唤回了他的理智,温卓这才逐渐地止了身上的颤抖。

那厌族的神识见温卓意志晃荡,早就又蠢蠢欲动,如今更是开始口吐人言,轰隆隆地在温卓识海里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不外乎还是“你把身体给我,我可以帮你实现任何事”这种老掉牙的话术,时而应景地夹杂着些叫人心热难耐的有关玉阑音的荤话。

在温卓欲念红尘缠身,周身净是解不开的业障,最疯狂最思念的时候,他不是没对这诱惑动过邪念。

可现在他听来只觉得恶心。

温卓听着那蛊惑人心的靡靡之音面不改色,甚至随着它的话越来越阴沉。

直到最后,他眼中闪过红光,神色是与厌族别无二致的疯魔,吐出的话却毫无半分失态的迹象,寒得像三九天井下的冰,“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厌族的神识没有实体,自然是没什么强取豪夺的能力,只有人心神不稳了,脆弱动摇了,它才能有可乘之机。

如今见温卓恢复了往日的清醒,甚至是有了暴怒之势,那厌族自是不愿自触霉头,没等温卓说完话,已经知好歹地神隐遁地溜走了。

温卓自然感受得到它的离开。

他冷笑一下,果然不过是一欺软怕硬,只会躲躲藏藏的灰老鼠。

温卓眼中红光的未消,于是垂着头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又费了点心神才把自己完全收拾妥当。

其实他原本不打算再用今晚这副状态去见玉阑音了,奈何实在是思念。

又想到方才他走得急,连条毯子都没给玉阑音盖上。那人从前便爱在躺椅里休息,若真是睡过去一晚上,如此凉一夜,明天还不得病了?

如此想着,他似是得了什么正当的理由似的,光明正大地复而折返。

温卓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轻声推门而入。

往屋内躺椅上一看,只见那人果然是不出所料地在躺椅上睡了过去,一张脸背着光,安静异常。

温卓脚下没再动,就站在原地,用目光一遍一遍摸过这人的温润的眉眼,鼻尖,耳垂,唇角。

他心头那躁动破土的思念,就在这长久的注视中慢慢被熨贴平整。

他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平和的宁静。

这种感觉总让他想起还住在药居时,早上睁开眼,听到厅房里传来的咕噜噜的煮茶声,和偶尔瓷器相碰清脆的叮当声。

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让他着迷到想要死在这个瞬间。

原本他以为,毕竟是个男子,打横抱起来多少还是要使点力气的,但如此准备着,真抱起玉阑音的时候,他却险些被恍地往后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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