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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十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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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伙子白头净面,怎么这么不讲理?这布包本身就是我的,客人们都是看见了的呀!你倒好,在这儿信口雌黄,害不害臊!”

随着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温卓终于是往那方向看了眼。

克古鲁也端着面茶转身看去,“这是……闹小贼了?看来城门口那大哥还真没说错,这才刚来就碰上了!”

温卓摸了摸背上的弓,“嗯。”

札布萨可没有偷窃这回事,克古鲁这还是头一回见,有些亢奋,甚至因为看不太清还站起来向那走了几步凑热闹去了。

正在指着人鼻子尖骂的是个头上带着个灰色布巾的佝偻的小老太,牙缺了七八颗,说着话直往外喷口水。

克古鲁连忙用手挡着碗往回撤了几步。

那正挨着骂的一脸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正是方才温卓看到的小修士。

他讲话文绉绉,事到如今仍试图和这老太正儿八经讲理,“您可以打开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您莫要诬陷。”

可这老太太哪理会这些,“你说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小孩子家家谎话连篇,不知道是什么教养!”

这年轻人似乎还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又露出些百口莫辩。

一众人竖着耳朵,只听,整个店里居然有点鸦雀无声。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看了会儿热闹的克古鲁越听越替这人憋屈,忍不住开口伸张正义:“诶这位老奶,我横看竖看,怎么看这位兄弟都也不像是偷你东西的模样啊。”

人总是拒绝做开路者,总是在有人出头之后才愿意站队。

克古鲁开了口,一群人这才七嘴八舌帮衬起来。

“是啊是啊,我早便觉着这小兄弟这么立整,一看就是哪家门派后生。”

“白袍金边,看着……像是十方宗的弟子吧?”

“对啊这位大娘,你也不能逮着这老实人欺负吧?”

“是呀,人十方宗敲个墙角都是银包金,诬陷这老奶作甚?”

整个客栈的吃客一两个的都开始替这位年轻人说话,一时有些人声鼎沸。

大娘听了啐了口,“你们这帮人合着伙欺负我这老婆子!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啦!”

单说还不够,还伴以声泪俱下,一时间整个店里净是这缠绵悱恻余音绕梁的哭声。

这时候年轻人也顾不上自己被冤枉了,他急地左看右看,“各位,可否听在下一句劝……”

当然了,闹闹哄哄的店里谁听得到他这文弱的劝声呢?

大娘哭够了,调转由头,忽然开始指着克古鲁破口大骂。

骂到兴致高昂之时,她拖着一把老骨头十分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扬着巴掌就要朝着克古鲁动手,一时间场面大为不雅。

克古鲁毕竟是个年轻人,总不至于真被这老婆子揍了去。他一个后撤便避开了这个耳光。

“你!”克古鲁盛怒。

突然他的肩头就被一只手按住。

克古鲁气得红了眼,气冲冲一转头。

结果身后是温卓。

温卓一袭做工不俗的玄色锦袍,个子又高,此时他正垂着眸子站在克古鲁身后,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

克古鲁是个对温卓言听计从的小狗腿子,自然是哑了声,而以正要动手的大娘为首的整个人群一时也安静下来。

温卓长得正,剑眉星目便是副公事公办、不说假话的模样。他安安静静道:“这布包他进来的时候便提着。”

那年轻修士听到这话感激地看他一眼。

那大娘啐了一口,“还以为你这娃娃是个公道的主,结果这厮也向着这小白脸在这儿扯谎?天理难容啊,一群修行弟子欺负我这个无力的糟老婆子啊……”

说着又想要挤出几滴泪。

克古鲁忍无可忍气哄哄开口:“喂!你这中原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大哥说看到那就一定真的了!还能骗你不成!”

这两人又紧接着骂了几回合,吱哇乱叫,好不吵人。

莫名其妙成了克古鲁大哥的温卓头被吵得嗡嗡响。

他不耐烦地皱了眉,“好了,安静。”

随后两手交叠左手向地翻腕,直接就地落了个回溯咒。

咒障范围之大直接将整个客栈包裹了进来,一阵罡风以温卓为中心猛得冲开,风中一阵兵戈铁器之声,震得在场的人们耳鸣不止。

“回溯咒……”年轻人揉着被震得不太舒服的耳朵,不可思议地看向温卓。

温卓神色淡淡退到人群之外。

回溯咒,顾名思义便是可回溯前景。

此时客栈的咒障之中是几刻钟前的情景。

于是金边白袍的年轻人就提着他的破布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来,规规矩矩落座,脊背打得很直,行得正,坐得端,打眼便是一个立整的学院派修行之人。

这灰头巾大娘先前便在店里蹲了好一会儿了,这时大概是觉着这年轻修士衣着不俗,估摸着那布包里估计也是好物,便自以为神秘地鬼鬼祟祟凑近,假装腰疼唉声叹气,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路过,说是迟那时快,这方才还病歪歪的大娘突然手一伸脚一蹬,噌得拐走了灰布包,可谓是身手矫健。

众人:……

克古鲁大为震惊:“老奶,您这身手可有够活畅的!”

围绕的人群响起一片嗤笑。

这小老太脸上红一阵黑一阵,她抖着嘴唇色厉内荏,“……这,这是邪术!你们无耻!”

在一片骂声里回过神来的店小二按了按眉心,一边陪笑,一边大力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老太往门外请。

“对不住各位客官,今儿一人免个菜,对不住了,大家多包涵哈。”

大家????又说起来。

“真想不到这老太死的说成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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