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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边白纸黑字还签字画押,确确实实是张契约。以后这人要是敢有别的猫腻和心眼,耿?就拿这张凭证对簿公堂。
“既然想来?坊做事,那我就丑话说在前头。每日卯时起不许赖床,不许出入我的闺房,打烊前不许离开店铺,每日你与阮若紫殷轮流打扫后院、轮流做饭,要是敢有半点惫懒店规伺候!”耿?看着她问,“你可愿意?”
芊芊轻轻点头。
“那好,现在跟着阮若去熟悉环境,晚上和她睡一屋,有不懂的可以先去问她。既然愿意卖身为奴,那工钱就一分也甭想要。”她刻薄地说。
耿?处理完芊芊的事,又去管西街新店的装潢。每天两头跑忙得不可开交,连王夫人再三邀请的清明踏春都顾不上回复。
四月初天气温和,没有魏巍的打搅,耿?觉得比秋日还要舒爽。
或许是有魏巍这层保护伞的缘故,她四处打理生意都顺顺利利的。但每到夜里还是会梦到他对自己不缠不休。耿?知道必须把和离书要到手,不然心里永远不会踏实。
神经大条的阮若倒是不甚在意,谈论起魏司马要么痴痴傻笑,要么嘲讽紫殷:“你吃错药啦,每次提到魏大人就咬牙切齿,难不成嫉妒人家?你也配呀!”
“蠢货!我懒得跟你说!”紫殷愤愤不平。
最疑惑的人是玄海。这些天魏巍总让他掌灯前到?坊和芊芊碰头,把交接的情报传达给他。
“芊芊说,今天耿掌柜一早开门迎客,晌午用完饭歇了半个时辰又去后院清点库存,申时去了趟西市新店,回来吃晚饭说清明要去赴王夫人的约,顺便采摘原料。”
玄海一五一十转达完,小心翼翼看了魏巍一眼,又说:“相爷,容小的讲几句不好听的,也许您认错人了。我看那个耿掌柜面容虽然和夫人九分像,内里却凶神恶煞小肚鸡肠。上回芊芊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就挨了好几鞭子,现在胳膊上的疤还没好。要是夫人肯定不舍得惩罚下人。”
玄海说话跟连珠炮似的,这些话像是在心里憋了好久,不吐不快。
他对先夫人的印象一直很好,记得她是个会礼貌询问下人魏巍去向的娇滴滴姑娘,跟尖酸刻薄这类词根本不搭边。
魏巍沉着脸,不满地盯他看,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夫人?”。
他这种身份的人,越是一言不发越是让人害怕。
玄海瞄了一眼又迅速垂下眼,打了自己一巴掌后咕哝:“小的错了,不该随口胡诌,小的再也不敢了。”
玄海对如今的耿?印象差,魏巍能理解。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接受耿?三年来改头换面般的成长转变。
魏巍沉声:“打听她店里小厮身份,再给洛阳府上人捎信,调查清夫人身边侍女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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