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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垂着头,眼睛向上翻,仍旧用锐利的眸光盯着他们。直盯得他们二人发毛,她才优哉游哉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吃鱼。
安静了一会儿,她道:“巡城校尉偏爱来这儿,有活门神在,不用多花钱雇人。杂役倒是多点儿好,不然确实忙不过来。”
阮若道:“可是……”
“什么可是?吃完陪我去趟灵云楼。”耿?皱着眉头下令,话里没有半句含糊。
“噢。”阮若安静扒饭,瞪了紫殷一眼。
耿?还要去灵云楼吃第二顿,她垫补两口,回闺房梳妆。
紫殷乐呵呵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哟。”
阮若岂是好惹的,她扬起下巴说,“开新店自然该多招人负责安保,掌柜的硬是不要,估计是和王校尉……”
阮若故意点到为止,紫殷一惊,恼道:“我就怀疑那个姓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阮若若无其事地吃了口甜醋鱼,叹道:“真酸呐。”
深夜,吉庆街仍花灯密布,热络非常。
紫殷扶耿?上马车。
耿?道:“说了多少次,不用你跟着,看店就行。”
“万一那个狗官占你便宜怎么办。”紫殷揪着她袖口不放,脸上显出愁绪。
扬州刺史王绅听了上边风吹草动,打算重新改造街市城池,已经确定改造西街为商业街。如今街边两侧的店面门脸都装饰好,就等招商了。
耿?心心念念的新店,就打算开在这条街上。这也是她去灵云楼的目的。
“可是我不放心。”
耿?对紫殷露出明艳的笑,而后道:“不放心什么,他能吃了我不成?”
紫殷欲言又止,咬着唇,星目里闪着不安和委屈,紧紧攥着耿?袖子的手就是不放。
阮若斜睨他,腹诽道:什么人啊,又演上苦情戏了。
耿?安抚地摸摸头,给他顺毛,然后勒令他留下。紫殷只好乖乖看家。
阮若驾车载她到灵云楼时,街上熙熙攘攘,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早有刺史身边的侍从在楼下等着,引她们进去。
“有劳了。”
耿?热络地笑着,看得那人眼里放光。
她不是第一次来灵云楼,每每进来都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里的装潢布置和京城的那栋大名鼎鼎的官办酒楼甚是相似。
随着一级一级台阶往上,亮堂堂的灯烛将她窈窕的身影拉得老长。阮若陪在身侧,肉眼可见她面上的疲惫。
她们随侍从走上顶层,宽敞的雅间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酒臭味。
一进屋,阮若屏住呼气,眼里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耿?早就换了一副笑颜,红裙雪肤,水眸缱绻,尽态极妍。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来,谈话声戛然而止,气氛旋即一滞。
阮若也不自觉偷瞄身旁自家老板,她只瞧一眼就酥了半边身子,更别说这满屋子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
“呦,耿掌柜!”柳掌柜率先反应过来,热情招呼她。
明明是个大男人,柳炎却打扮得比歌女还美。也难怪,他死命巴结的那位官爷有龙阳之好。他涂脂抹粉也算投其所好。
席位间还有几位生意红火的掌柜,要么像柳掌柜一样打算卖掉自己,要么带着美色金银前来讨好。说白了,都是为了西街招商的事而来。
只有耿?一个女掌柜,看着甚是醒目。她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比那几位陪酒的美人还妩媚多姿,不禁让人遐想连篇。
扬州刺史王绅坐在上首翘首以盼,心心念念盼着她来。耿?一看空位,就知道王刺史旁边是留给她的。
迎着众人别有用心的目光,她自然大方地坐到刺史身边。
“王大人莫怪,奴家迟了。”
张口的声音甜丝丝的,还带着成熟女人十足的媚意,勾人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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