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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伍听肆挑眉又问,“你们……不睦?”

耿?指尖捏紧杯壁,许久叹了口气,坦然道:“其实,丞相他不喜欢我。”

虽然心里默默知道这个事实,可同别人说起时,强烈的酸涩直涌到鼻尖,眼睛一下就红了。

伍听肆一怔,许久才说:“他瞎吗?”

“放着大美女不喜欢,他喜欢什么?有眼无珠的东西!”

耿?什么也不想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被轰出政事堂后,她本能地不想再见到魏巍,也不想再提及他、回忆他。

每天给他做革靴的时候,总会睹物思人,难受好一阵。可惜身在内院,连个发泄口都没有,心里不管再难过,也都必须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她比上回见面时消瘦了不少,伍听肆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耿?不答,微微摇头,眼泪啪嗒坠落到酒杯里。

“哥哥还能害你不成。别老把事憋在心里,说出来不好受点儿?”

耿?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把事情委婉告诉他。她倾诉完,莫名好受了些。

伍听肆切齿道:“你身子不适他就不愿见你。一见你就只知道……呸,老男人真他娘恶心。”

耿?垂头道:“其实他也有理。那么大的官,要操心的事有很多,估计是太累了想要纾解。我做妻子的应该体谅他……”

伍听肆被气笑了。他笑着打断她:“傻丫头,男人最了解男人,依我看他八成拿你当个泄.欲工具。等把你玩腻了,就该去找别人了。哦不,当官的都是直接去教坊司解决。”

这话无疑戳中了耿?的痛点。

这是她一直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现在却被伍听肆轻而易举点破,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尴尬红了脸。从一开始,魏巍就没喜欢过她。只是她傻,甘愿以身体为筹码,卑微乞求他更多的爱。

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汩汩从眼眶里滑落。她两眼通红,哭得无声无息。

哭都哭得这么好看……

伍听肆眼一沉,托腮观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哄人。

“你还为他哭?他是个什么东西,哪里配啊。”

耿?摸着胸口,努力平复呼吸,柔声道:“可是,可是我心里真的真的真的好难受呀。”这种不开心的情绪憋闷了好久,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以为哭完会好一点儿,可是魏巍好像住她脑袋里,一想到他就会头疼眼胀,心绪烦乱。

“小肆哥哥,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活着会这么痛苦。”

“那我要先问你,你觉得自己活着最缺什么啊?”

她最缺少什么?

关心、爱、或者尊重……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顶多算个心魔,看不见也摸不着,她从未得到过,更不害怕缺失。她没有因为缺少这些而少吃一粒米,少饮一口酒。

仔细一想,要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最不能缺的东西……

“哥,我缺钱。”

伍听肆双手一拍,“这不就得了嘛。钱能解决你这辈子多数烦恼,剩下的也能靠钱缓解。有空寻思自己为啥痛苦,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发财。”

“你看我,为啥每天乐乐呵呵的?”他拍拍腰间鼓鼓的钱囊,道:“还不是有自由的赎身券嘛。”

“做个俗人吧??,少为别人着想,多顾及自己,你的日子会比原来快活很多。”

“记住了吗?”伍听肆指节叩了叩桌面,“你只需要为自己活着。其、余、什、么、都、别、想。”

“为自己活着……”耿?重复着他的话,漆黑的瞳仁生出几缕光亮,可旋即又暗下去。

她又道:“谁不想啊。”

可她总是背负着太多。

童年在母亲眼泪灌输下活着,成为了她所期许的乖乖女。

再大一些,她被领到了严苛的杜氏那边,逼着受戒学礼。

及笄后彻底没了自由,成了父亲待价而沽的商品。

最后,她在家族利益的逼迫下,于青云楼和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滚榻。

她这一生,活得就像个傀儡。

讽刺的是,她还曾经默默祈祷着婚姻的到来,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解脱。

可等她真逃出耿家后,才发现自己又到了另一个牢笼。她阴差阳错嫁给了暗恋已久的人,天真的以为他能救她,可实际只是坠入了巨大的深渊。

娘亲没有等来父亲的回心转意,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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