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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会不会也和爹爹一样?”耿?突然好害怕,她不想结婚,也不敢结婚。她怕遇到像爹爹一样的夫君。

林氏哄道:“不会的,?儿未来的夫君一定温柔体贴,对你百依百顺。”

“可如果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就去喜欢他,你越喜欢他,他就越懂你对他的好,慢慢就回心转意了。”

遗憾的是,林氏一辈子都没等到耿忠回心转意。

耿?望着月亮思考母亲的话,慢慢的,月亮里面出现了魏巍挺拔的身影。

他是不是也刚忙完,还是仍在操劳政务?

魏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是她触不可及、不敢肖想的大人物,可她从没意识到,自己其实离他很近很近。近到同塌而眠,交颈而卧。

沐浴完,耿?一人脱鞋入帐。斜躺着抚摸身侧多余的枕头时,她才发现宽敞的拔步床原来如此空荡,如此孤独。

“……夫君?”

她摸着魏巍的枕头,以极小的声音叫出了这个合理又生疏的称呼。

她还从没这么叫过他。

她忽然好想他。

翌日,她把连夜绣好的手帕放进松香木盒里,派青烟交给柳惜君。

耿?没有亲自去。一来自幼宅惯了不爱动。二来,她打算赶时间给魏巍也绣一个荷包,明天亲自送给他。

她都打听好了,明日春闱魏巍要去视察考场。为了这次会试,他前前后后忙得日夜不归,可见有多重视。

她不好意思去政事堂打搅,就等明天科举结束去见他。

就算不念及母亲的教导和心底的悸动,单纯从现实层面看,她也必须和魏巍搞好关系。

耿?眼下初来乍到,想要在相府站稳脚跟,光靠和柳惜君打点关系是不够的。关心枕边人,本来就是她这个妻子分内的事。

她美滋滋想着,在箱子里翻出一块月白色的丝滑布料,又从针线笸箩里取了翠绿色的丝线穿针。

她打算在上面绣几棵竹子。竹之直节挺立,犹君子之风,最配他了。

耿?埋头伏案绣竹,为了保证竹节的真实立体,她特意按着竹节纹理换了深绿色的细线一点点勾边。

捣鼓了半天,才绣好一小节。这时青烟拿着一卷账本从明间进来。

耿?抬头,凝神一会儿,视野才清晰。她目力不佳,针线活做久了更是费神累眼。

“夫人,帕子交给二奶奶了,她很是欢喜,本来想登门道谢,但大婚的账面一直对不上,她这两日忧虑成疾,卧病在床,实在过不来。”

“柳姐姐病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去看她。”说着,耿?就要下榻。

青烟慌了神,忙道:“不必不必,二奶奶怕传染给您,所以不想您去。这边是账册,您要是得空,可以帮她先算算。”

耿?接过账本,里面是她和魏巍大婚的流水。

看来柳惜君是假意称病,借机把繁重的账目工作甩给她。这本来就是耿?的婚事,她来查账也正常。就算是柳惜君无理取闹,她也只能受着。

还好之前学过珠算,耿?把绣活搁下,拿过算盘开始对账。

丞相府家大业大,操办婚事的一应物品皆是最上乘的一批。耿?特意看了眼布匹配饰这一栏,不是采荷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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