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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巍很快把新婚之事抛到脑后,一杯杯给友人倒酒。许渊不一会儿就醉了。
魏巍摆手,屏退伶人侍女。这货是个风骚才子,一旦微醺半醉,多半会做点风流之事,譬如在婢女后背题字写诗什么的,简直不堪入目。
汪子元起身哄着醉酒的大才子去了栏杆处醒神,许渊摇摇晃晃拎着空酒壶瘫在好友身上吹风。
阳春三月,午风温暖和煦,许渊抵着栏杆,默默看着底下的人流。
一抹明艳的绛红撞入视域,只惊鸿一瞥,便叫众生万物都失了色彩。
许渊瞬间酒醒一半,“伯琳家的小娘子?”
汪子元也跟着看一眼头戴帷帽的女子,诧异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很明显啊。”醉酒的许渊指了指耿?的丰.乳,又指指她的细腰和肥臀。这身段就跟妖精一样,教坊司最有名的花魁娘子也比不过。
许渊傻笑:“魏大丞相真有福气……”
距离过远,汪子元以为他在比划人家的身高。他旋即想起来,魏夫人的个子确实出挑,比寻常女子要高一头。
知道那是朋友妻,汪子元垂下眼睛不再多看。
双颊酡红的许渊扭过半个身子,对着魏巍恨铁不成钢:“你啊你,不懂享福……一点儿也不懂!”
魏巍:“???”
正此时,玄海悄无声息从门外溜进来,正要给主子汇报情况,一看魏巍脸色,立刻变成霜打的茄子。
魏巍显然不认为这个时段玄海该出现在这里。
“不是让你盯着她?”
玄海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许渊和汪子元。
“但讲无妨。”
“回相爷,夫人已经从耿家出来了。”
这么快?魏巍一顿,问她情况。
“确实如传言一样,夫人在府上处境不好,小的窥见她在偏房抱着一个老婢哭,继母苛责她,还、还拿走了太太赏的镯子……”
玄海迟迟说不到点上。魏巍打断道:“我教你查的是这些?”
玄海额上生汗,道:“后来还被耿员外训话。”
“训什么。”
“教她好好伺候您。”
魏巍:“……”
“还有呢?”
玄海回道:“耿员外问了春闱的事。”
果然。
魏巍眯起眼睛,“她怎么说。”
“夫人也是听二奶奶说的,她知道的不多,被问时还替您说了话。”
他有些功夫底子在身,这几日一直暗地里监视耿?。耿府是商户人家,戒备不严,侍从不多,他在暗处听得千真万确。
“耿忠和大理寺可有来往?”
“前几年就有,自从上元节后,私底下来往更甚。”
魏巍冷笑,“还有呢?”
“还有,还有……夫人像是在为家里保守秘密。”
“嗯?”
“当时声音太小,小的没听清……”
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从她洞房时万般窘迫的羞耻模样不难看出,三个月前她是被迫去青云楼爬床的。至于秘密,必然和大理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玄海道:“耿忠与大理寺必有勾结。至于背后之人,小的还没查明。”
魏巍反问:“用脚趾头想,你觉得会是谁?”
玄海对上主子的凤眸,两人无声交流,所思略同。
新政推行的节骨眼儿上,敢如此害丞相的,除了少卿刘理,还能有谁?
理清了脉络,魏巍泰然自若,再想到那个心甘情愿被利用的蠢女人,竟不知作何评价。
一个时辰后,三人酒足饭饱。许渊一把勾住魏巍脖子,调笑道:“魏大丞相,听说怀安公主可是提前回京了哦。”
魏巍四平八稳道:“她回来与我何干?”
“好歹是你??”
魏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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