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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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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知己挚交,许汪二人都清楚他笑意未达眼底,可即使这样也够他俩别扭了。见惯了恭谨肃穆的魏大丞相,偶然结婚热闹一下,还真是……有损他的形象。

拜堂后,两人进入百子帐。行同牢、和髻礼,又在女眷们的祝福声中共饮合卺酒。

红丝带连接着两片木瓢,两人相对而坐。魏巍身量高,端起木瓢刚要喝,耿?的身子就被迫拉过去,小嘴哪还够得着木瓢。她僵着身子委屈蹙眉,不敢抱怨半句,引得一众女客掩面而笑。

耿?刷一下红透了脸。

魏巍轻笑了两下,迁就得折腰放低身板。两人相对饮酒,挨得有些近。

耿?抿了一小口,酒香清醇,和水差不多。他也在喝,而且是在看着她喝。

耿?下意识抬起眼皮,这是今天两人第一次眼神交汇。相遇一刹,耿?像被烫到一样快速垂下眼睫。

他同宾客们一样,眼角透着浅淡的笑。看上去心情不错,好像一点都不讨厌她。

耿?忐忑不安的心踏实下来,紧张消了大半。

新房礼结束,魏巍泰然走出婚房,庭院月洞门旁一人轩立,一人张望。

汪子元和许渊都在等他。

汪子元问:“你还瞅什么。”

自从见到新娘后,这货一改往日嗤之以鼻的态度,在正厅拜堂时就老盯着人家看。

他又道:“我看你倒是对她大有改观。”

许渊回话:“是啊。难得的美人儿,配得上魏巍那张脸,本大人原谅她了!”

见魏巍走近,他又招呼道:“伯琳啊,你可这真是好福气。”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魏巍冷飕飕摆了他一眼,撇下他随子元走了。

许渊啧了一声,还真够道貌岸然的。腹诽完,甩甩袖子跟他们去前院会客吃席。

魏巍从不贪杯,哪怕是人生仅有一次的婚宴,也没见他生出一丝额外的兴奋自得。这次接待宾客,与他而言和平日下值后的官场应酬并无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结束后要回去应付那个女人。想了想政事堂成山的文书,他很快打消了前面这个念头。

觥筹交错间,玄海于他身边耳语:“老爷要见您。”

魏徵年事已高,正厅受过拜后就回了屋。

魏巍离席去了秋篱院。

几盏残灯照得院落晦暗不明,喜庆祥和的气氛就此戛然而止,晚风摇曳着乍暖还寒的冷意,吹得柳枝直打颤。

一进屋就见到了满头白发的父亲,初春时节他穿着厚实棉衣,比过年时又苍老了几分。

魏巍躬身作揖:“快亥时了,父亲还没歇?”

他看了眼身穿大红喜袍的嫡长子,又瞥见他眼下浓郁的乌青。都说儿子随爹,要不是清楚他拼命三郎的性子,不然定被误会成混迹烟火柳巷的色魔。

老迈的魏徵叹了口气,“没去迎亲?”

“回父亲,五日后春闱,孩儿亲自督考,兹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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