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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罚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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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音看着那伤,倒不像是给打的,像是被推了撞桌角上的,看着小丫鬟躲躲闪闪的神色和觑着周婉时经不住畏惧的眼神,沈宁音皱起了眉。

“伤了就伤了,用些药养着就是。”老夫人挥了挥手,满脸的疲惫。

周婉整个人都惊住了。

往日里她但凡受点什么委屈,若无损失,定是要给些赏赐安抚着;若有损失的,那也是好几倍的补偿,可这一次,闵氏很沉默,连最向着自己的老夫人都这样轻轻放下了?

“祖母?”周婉往前挪。闵氏冲陶妈妈吩咐:“还不把你们大少夫人扶起来。”

周婉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祖母,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不算了能怎样?”闵氏脸色又气又懊恼。

扶着周婉的陶妈妈方道:“那是御林军,来抄家的。”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思索着什么的秦耀阳突然抬头:“为什么御林军会去兰心居?”

在场众人此刻都回过神来,因为除了兰心居,没有别的院子被牵连!

闵氏皱眉:“这次咱们家是罚银,御林军定然是先搬府库,再就是罚俸禄银又或者给出不足部分的条呈来!”

按着圣朝罚没家产的流程,的确不该如此。

周婉哭哭啼啼,而秦耀阳的目光第一个落到了沈宁音的脸上。

这次抄罚财物,众人里头唯独一个沈宁音去了库房。沈宁音也知自己推拖不得,当即抬头:“是,是我将账目单册交给了那位使司大人。想是他领着人去抄的。”

沈宁音满脸歉意,情绪却不达眼底。

周婉新仇旧恨,当即目光阴毒地回望她,沈宁音也不着急,低着头服软:“都是我不好,我不知大嫂竟遇了这等祸事。”

周婉恨得牙痒,当下扑到床前哭。哭得肝肠寸断,老夫人只觉得脑仁儿疼,被闹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想呵斥又说不出话来。

旁边儿的闵氏先怒了:“你看你!闹得家宅不宁!若不是你自作主张,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又指着秦耀阳的鼻子叱道:“亏你还一直护着她,如今你还护不护了?!”

秦耀阳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来人!把二少夫人拿下!”

床上的老夫人闻言,睁开浑浊的眼睛,想看又看不分明,她有些着急,张着嘴想阻止,奈何手堪堪抬起来就给周婉握住了。

“祖母!别生气了,我相信二弟妹定然不是故意……”

老夫人喘了两声,又彻底陷入了昏迷。

没有月亮的夜,冷得凄清。

窗外的星子被云翳遮蔽,只偶尔露出点点羞怯的光晕。

祠堂的烛火上套着防风的纱罩,但人身上可并没有。

秋日里昼夜温差极大,沈宁音跪在影绰绰的祠堂内,面前是秦家的列祖列宗,阴森森的堂屋,连凉风都似带着点黏腻的潮。

沈宁音拢了拢身上的薄裳,当年在冷家老宅时,这样的罚跪简直是家常便饭,她早就习惯了。

但叫她心冷的,是秦耀阳亲自开的口,把她罚来这祠堂跪。沈宁音并非因着夫君心疼他的小姘头,也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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