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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责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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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宁音,今天挨了一刀,流了那么多血,却一声不曾吭过。

两人的对比未免太过强烈。

就连秦耀阳都蹙起了浓眉。

周婉心下的惊慌一闪而逝,抬头就对上了沈宁音似笑非笑的眼,她苍白的脸上映着烛光,神色与跳跃的灯火仿佛融合在一处。

周婉抿着唇,突然,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穿着岑薄的衣裳,在夜风里微微颤抖,这一下发生得太突然,直把在场的老夫人、夫人和秦耀阳都看懵了。

“婉儿,你这是做什么?”闵氏连忙去扶。

尤其秦耀阳,他虽然没动,可袖中的手指紧握,心疼之色实在明显。

周婉不肯起来。

“都是婉儿的不是。”周婉一边落泪,一边抓着老夫人的裙摆,她压低了眉尖懊悔道:“妾身身子弱,定是香柚自作主张去的祁秀院。”

“二弟妹心中有气,心中怨我,也是应该的。”

周婉眼圈红红,哭得梨花带雨,那浑然天成的纤纤弱质,就算在沈宁音看来,都不得不佩服,这嫂嫂连哭都哭得完美万端。

她此刻的声泪俱下,自己但凡责备她半分,怕是就要被秦耀阳、被长辈们记一笔,得不偿失。

所以没等周婉开口,沈宁音上前就握住了她的手,面露心疼道:“嫂嫂说哪里话?我知嫂嫂柔婉,又得母亲与祖母教养,断不会吩咐那么没体统的事。”她拍了拍周婉的手背:“我怎会怪嫂嫂?快起来,地上凉。”

她一扶,周婉便也轻飘飘地站起身,一下便挽住了老夫人的胳膊,亲昵地靠在长辈身旁。正眼也没觑她。

沈宁音手指在空气里顿了顿,微微眯起美眸。

周婉是演,却唯独不屑演给她沈宁音看。

这等境况若换一个人来,要么,不想揭过也得揭过。要么,大闹一场,彻底撕破脸面。

周婉大约以为她会忍,可周婉不知,沈宁音前世在冷家的处境只会更差,周婉这点小动作根本难不住她。

“说起来。”沈宁音笑着叹了口气,待老夫人抬头,她继续道:“那起子刁奴今儿敢背着主子做些悖逆主子名声的事,明儿怕是就敢不听命令胡乱惹事。留着就是个祸害。”

周婉听着这句,抓着老夫人袖子的手指陡然一紧,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沈宁音看向她,和善又温柔地开口:“既是仆婢们不堪用,不如发卖了出去,再寻些合用的。”

周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旁边的老夫人也微微皱起了眉。她正想说什么,沈宁音已看向了秦耀阳:“夫君,你觉得呢?”

秦耀阳一愣,旋即点头:“好。正该如此!”

香柚是秦耀阳处置的,若论错处,秦家金尊玉贵的世子爷又岂会有错?他都点头了,沈宁音的提议便也不能算作私心。

老夫人与闵氏都是做主母的,知道该偏向谁,尽都没开腔。

“不行!”周婉终究忍不住发了一声喊。

一个呼吸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婉单薄的身子一颤,连忙放软了声音咳嗽着。

沈宁音关切地上前:“嫂嫂,怎么样了?”

周婉心里怄死了,兰心居里的丫鬟仆婢众多,每一个都是她苦心孤诣使唤惯了的身边人。折损一个都能叫她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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